还不到寅时三刻,京中却已经人声渐起,很多东市的大户宅邸已经点了灯,开了角门穿越收支。杜府也不例外,各房里早早就起了身,丫头们端了水捧着茶盏收支着,前院也都备下了车马,只等清算结束便要解缆。
若华羞红了脸,低声回道:“本年已经及笄了,还未有……”声音更加小了,垂垂不闻,像是羞臊得紧。
老太太笑着应了几句,这才带着世人在前面站定,静等着到了时候的叩拜朝贺。
到了西安门,却见宫门前早已停了很多马车,另有很多的下人们都在这里候着,才晓得早已有很多府里女眷已经到了。又得了动静,进了宫门便不能再坐车,丫头婆子们也都不能再出来服侍,只能主子们本身出来。
太后倒是慈眉善目和蔼地笑着点头:“快起来,让哀家瞧瞧,传闻是非常出众的品德呢。”若华依言上前几步低着头垂手恭立,并不敢昂首。
那内侍瞧了她几眼,笑着点头道:“杜二蜜斯请随咱家出来吧,太后娘娘要见您。”
待内宫门大开,一名年事稍长的内侍抱着架拂尘出来尖声细气隧道:“诸位诰命夫人请随咱家出来朝见太后娘娘。”只听悉悉索索地衣服摩擦声,站在女眷最前面身着品服大妆的十余位夫人跟从着那位内侍进了内宫门,余下的女眷也都恭敬地立着,不敢有半点怠慢。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陆连续续来了很多夫人蜜斯,相互有熟悉的便拉动手笑着见了礼说上几句,一时候内宫门前倒也热烈非常。大夫人站在人群里,远远瞧见了戴夫人,顿时想要上前问上几句,却又碍着老太太也在,如果问起来,怕是不好说话,只得临时不提此事。
太后笑着拍拍她的手:“是了,女人家害臊了,倒是哀家不该这么直喇喇地问你。”又瞧了瞧若华笑着道:“只是不知哪家这么有福分,能娶了你去。”
若华笑骂道:“本日你尽能够在家躲了懒,大老爷、二老爷要去东华门朝贺,老太太带着我们去西安门,没人在府里拘着你们了。”
太后倒是摇点头叹道:“如果点了她进宫,那才是真的拘着她了,这宫里端方多,又是整日没个消停的,倒是委曲了她。”她笑着瞧了一眼袁太妃,道:“琰儿那孩子不是还没有纳妃吗,这不恰好是一对儿。”
王夫人笑着点头道:“您也是有福分的,瞧瞧府上这些蜜斯个个是面貌不凡又是脾气极好的,夫人们也孝敬。”
太后拉着若华的手高低瞧了瞧,笑着道:“公然是端庄有礼,难怪你喜好。”这话倒是向袁太妃说得。
世人一时都愣住了,相互瞧着这位杜二蜜斯究竟是谁,如何会独独得了恩准进内宫去。杜家女眷更是吃惊不已。老太太又惊又喜地转头望着若华,大夫人与若瑶倒是如同一脸不肯信赖地瞪着她。
垂花门前停了数辆马车。老太太带着若华坐了打头的一辆,大夫人带着若瑶坐了后边的,二夫人天然是带着若梅若芳紧跟着,又有服侍的丫头随行的婆子下人。浩浩大荡竟然稀有十人向着宫城西门而去。
纽儿红了脸,本身先不美意义起来:“常日也是这个时候起的,只是昨儿听宋大娘几个说畴前万寿节的景象听得晚了,倒是误了时候。”
暖阁殿内正位上坐着一名穿戴明黄金凤褘衣。头上簪着十二尾金凤展翅正钗一身贵气的老夫人,中间陪坐着的恰是袁太妃,二人不知说着甚么笑语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