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扶着袁五蜜斯,笑着对东阳郡主道:“你日日闹着要起甚么诗社,现在花也有了,此人也齐了,如何不见一句半句的诗作来听听呀?”
终究若瑶按耐不住,对她道:“那位袁五蜜斯到底是甚么人,如何一副与太妃娘娘和王爷非常熟络的模样,你瞧她看王爷时的那眼神,好似王爷对她有甚么普通,真是没羞没臊,丢了世家蜜斯的脸!”
那婆子从速上前禀道:“本年这园子里的花开得早,不过三月末就都开好了,到现在都已两月余了,还未干枯,奴婢们都瞧着希奇,只道是府里要有丧事呢,这花是有灵性的,以是给太妃娘娘先报个喜呢。”说着又是一个万福。
袁五蜜斯此时倒是主动起来,忙上前福身道:“彩衣给王爷存候。”说是存候,目光却毫不遁藏地瞧着荣亲王。
若华、若瑶、怜云三人这才福身道:“臣女给王爷存候。”话虽一样,只是神情各别:若华是规端方矩低着头,不敢昂首多看;若瑶则是大着胆量微微昂首打量着王爷,而怜云却年事尚小,未曾有甚么心机,坦直地平视着王爷。
太妃本就爱听这些兆头喜气之类的吉言,早已笑开了怀,连声道:“好,好,说得好,赏。”身后的小丫头忙自贴身荷包里取了几个小银锞子赐给了那婆子,她欢天喜地地退了下去。
那袁蜜斯并不回应,倒是几次望向内湖方向,仿佛在等着甚么人普通,若华有些惊奇地随她目光看去,却只见一道回廊连接着前院与这后苑,没甚么独特之处,却不知她为何几次回顾。
若华有些好笑地看着若瑶那一副气不平的模样,心道,你不也是如此,不过是妒忌罢了。也不与她多言,只是笑着应和几声,对付了事。
荣亲王笑着点点头:“起来吧。”
进到芍药园子里,若华才感觉眼睛不敷看,四下种着各种种类的芍药花,白的、粉的、紫的、红的色彩庞大,花开的也各不不异,如同满月的,有花瓣重堆叠叠如同莲花普通的,另有两朵并蒂开放的,如同双生子普通,直让世人赞叹不已,果然是名花国色。
太妃笑着道:“好好,可不准食言哦。”
郡主向园内探头看了一眼,笑道:“这芍药开得恰好,太妃娘娘快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