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模糊记得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她正忙得不成开交,也没多理睬。
她瞧了一眼偏房的方向,非常不悦隧道:“平日不见如何娇弱,如何就病到起不了床了,连存候都不来了,怕是想躲了才是。”转过甚叮咛紫芸道:“去寻个郎中来给她瞧瞧,若真是病了,那就让她安生待在房里养着,再不好就送到庄子里去住着;若不是病,那也该好好治一治!”语气更加狠厉。紫芸内心一惊,承诺着下去了。
曹姨娘谢了紫芸,坐在绣墩上,低声道:“妾身是想亲身向老爷、夫人道个喜,倒累了夫人担忧了。”
曹姨娘恭敬地应了,扶着雪燕的手起了身,笑着向杜宏昌与大夫人辞职,大夫人那里还敢让她施礼,点点头让她回房去了。
“一日都未曾停,奴婢每日都看着她放的,不敢怠慢。”武大娘点头道。
大夫人面带难色,沉吟不语,毕竟拗不过文博的痴缠,勉强应了,又交代下去让贴身小厮们细心跟着,不能出甚么岔子,又叮咛了紫芸取了些银钱给文博带去打赏。
眼看就要八月节了,大夫人也更加忙开了,筹措着过节的物什,一应家宴的吃食,老太太去法源寺上香的贡品,几位蜜斯拜月的用物都得一一备全,连带着香福园里管事的婆子丫头们也都忙得不成开交。
到晚间,杜宏昌回了正房,刚坐下和大夫人提及徽州漕运之事,只听房别传来紫芸的声音:“老爷正和夫人说话呢,姨娘身子不好,还是先归去歇着吧。”
大夫人一边拟着中秋家宴的票据,头也不抬隧道:“叮咛厨房里的婆子抬畴昔,你去账上兑了银钱跟伴计结了,打发他们归去。”武大娘领着命,接了对牌下去了。
文博连连摆手,道:“无妨的,我带上几个小厮畴昔就是,无妨事的。”
“夫人,泰兴楼的桂花陈酿已经送来了。”武大娘出去回话道。
只见曹姨娘一身家常裳子,头上也只是虚虚挽着个堕髻,不施脂粉,倒显得黄黄脸儿,娇弱不幸地紧。她进了房中不敢怠慢,向着杜宏昌与大夫人福身下去,口中道:“妾身给老爷、夫人存候。”
曹姨娘起家时倒是微微一晃,身后跟着来的丫头雪燕忙上前搀住这才站稳了身子。这一幕叫大夫人看在眼里,更加愤恨,冷冷开口道:“既然身子不好,就该在房里养着,这么不管不顾地闯过来要见老爷,让那些不晓得地传出去只当老爷和我常日如何亏了你了。”
“曹姨娘性子奸猾,想来是用心如此,既能得了大老爷的欢心,又让夫人您发作不得,真真是奸刁得紧!”武大娘考虑着道。
大夫人也很快反应过来了,堆满了笑道:“如何不早说,竟然是这么大的丧事。”又转过脸对紫芸道:“还不快给姨娘搬个绣墩来坐着说话,这有了身子可不能累着。”
文博吞吞吐吐隧道:“我听丁少飞说八月节他家中请了畅园的梨园,我想去瞧瞧。”
待杜宏昌去了偏房,大夫人脸上笑容尽敛,面色阴沉地坐在桌边一言不发。
这边厢又责怪地对曹姨娘道:“你不该本身过来,打发雪燕来讲一声就是了,现在可粗心不得,不谨慎但是不成的。”
杜宏昌也点点头对曹姨娘道:“夫人说的是,你就不该本身撑着过来,如果有个闪失如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