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扭头对着门外站着的丫头道:“去让刘妈妈把少爷的穿的用的都搬到上房来,从今儿起,他就在上房里住了。”
大夫人承诺着,粉饰下了眼中的对劲之色,这一次她算是拿住了曹姨娘的痛脚了,自来杜宏昌对曹氏非常看重,不但因为她生了个儿子,另有她那狐媚的功力也非常不差,不过这统统天然都抵不过杜宏昌的脸面,现在只怕曹姨娘要得宠好一阵子了。
曹姨娘那里想到大夫人不说则已,一说就要动真格的,她尖叫一声,大哭道:“谁敢,谁敢搬,文博是我的骨肉,自小就在我身边养着的,如何能搬到上房来,老爷他也承诺了让我照看文博的。”
大夫人又叹口气道:“只是曹氏她……有些想不开,只说是我抢了她儿子,本日在上房哭闹了好一会,让丫头们看了笑话。”
若华一愣,不明白大夫人这是唱的哪一出,看看一旁,若瑶早已紧挨着大夫人鄙人首坐下了,她身边还坐着个年纪不过十二三岁的男童,穿戴立领杏色薄纱袍子,腰间系着扣玉环带,头发都束在束髻冠下,浓眉大眼,固然描述尚小,神态之间却已尽是恶劣之相。
文博竟然连连点头,撒娇道:“太太最疼我了,我情愿过来住。”他清楚还是孩子,只是眼神里暴露一丝夺目,“昨日我与文焕斗蛐蛐儿,输了一吊子钱,太太……”
大夫人狠狠扫视着曹姨娘,口中厉声道:“这房里的端方看来你是全不顾了,我说话之时是你能够插嘴的么,还文博文博的,你这是叫谁?他的名字是你能够叫的么?他是长房的嫡子,你不过是个姨娘,不要觉得我让你养了他几年,你就不晓得凹凸进退,本日倒要让你晓得晓得端方!”
大夫人叹口气道:“这不是前几日书院差人来讲,文博克日不似功课,整日贪玩逃学。我本日便让人唤了她们母子过来,问了好一会,曹氏直说本身没有教坏文博,我也是焦急地紧,眼看不过两年就要秋闱了,那里还能再放着他玩闹,便狠狠心留了文博在上房里,也好瞧着他读书勤奋。”
文博听了这话,差点没蹦起来,一个劲地嚷嚷着:“快,快带上我的蛐蛐罐,我要去找文焕斗上个三百回合。”一群人拥着文博出了房门去了。
大夫人瞥了一眼曹姨娘,涓滴没有理睬她的话,只是冷冷道:“现在老爷公事繁忙,没法顾及府中之事,房里天然不能惹出事来,惹得老爷不痛快。”
她这么当着大夫人和若瑶的面夸本身,只怕是要拿本身作伐子,若华并不搭腔,只是内心测度道,莫非这就是那位曹姨娘,另有庶弟文博。
大老爷杜宏昌传闻文博调皮,连书院都差人来告状,脸上顿时尽是厉色,狠狠地看了一旁站着的文博一眼,看得他打了个颤抖。待到听完大夫人的话,这才点头道:“你说的极是,文博过分恶劣,曹氏又过于纵着他,你肯看着他天然是最好的。”
在寿安居陪着老太太用完早膳,若华还是是带着扣儿去了香福园给大夫人存候。
她看了一眼上面躺在靠椅中翘着腿的文博道:“文博,你是长房独一的子嗣,也是杜家长孙,畴前曹姨娘是如何教你的,我不过问,只是现在你要有些长进!这几日书院那边差人来讲,你整日带着文焕逃学,还在书院里与人做赌,这成何体统!如果让老爷晓得了,看不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