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难掩心中的肝火,拂袖道:“你先去给太妃娘娘请了安,再来发言。”
侯夫人蹙了蹙眉,向头上挂着的金漆御赐匾额瞧了一眼,表示若华,倒是回嘴道:“我晓得郡主是个痴心的好孩子,只可惜我们已是落了难,配不上金枝玉叶,还请郡主断了这份心机吧。”
若华转头瞪了她一眼:“闭嘴,今儿必定要叫你死了这心,我们王府必定不能与这等犯臣之子攀亲。”
若华见他如许,心下好笑,只感觉如同负气的孩子普通,只得谨慎陪着笑说道:“幸亏临时压服皇后留下王贵妃,如此肃郡王与郭家不免会生嫌隙,如果能将那兵马司批示使压服,就能留下后路。”
若华蹙眉想了好久,忽而面前一亮:“如果我有体例能把金牌取出来,可有转机?”
若华心知肚明,二人打起嘴仗来,郡主在一旁哭的清脆,立在门外听着动静的羽林卫只听得咣当一声,倒是定安侯夫人砸了茶盏,不管不顾地指着荣王妃骂了起来,荣王妃也不肯亏损,将花厅里摆着的花瓶摆件砸了个洁净,连凳子都推倒了,定安侯夫人更是恼了,竟然抄起畴前定安侯用过的剑将桌案劈了个稀烂,口中还喊着归正要被放逐,倒不如砸了洁净,荣王妃不甘逞强竟然嚷着要把这侯府砸个洁净,省的害人,东阳郡主倒是缩在位置上哭着要寻死,看来这些勋贵皇族常日瞧来高高在上,一旦落了难也不过是贩子恶妻普通,他嗤笑一声,回身去处卢宸回话去了。
萧琰皱眉想了一会,俄然笑道:“是了,我倒晓得有人与他有些旧友,不过要紧的还是宫中防卫,可惜定安侯已经下狱,不然倒有几分掌控。”
她们两个一个吵一个哭,胡搅蛮缠这好久,卢宸一时也头疼不已,考虑一会,想着她们也不过是两个女流之辈,即便出来也翻不起浪来,再说过不了几日荣王府怕是也保不住了,干脆让她们出来闹个明白,不至于在此胶葛这好久。
“那金牌在那边?”若华道。
“也不全然如此,”萧琰道,“老侯爷固然已经被他们鞭挞好久。只是仍未拿到变更宫廷内卫的金牌。”
若华见是他,冷冷道:“皇高低诏赐婚给定安侯世子与东阳郡主,现在定安侯开罪被囚刑狱,世子也被连累,这桩婚事天然是不成了,我带了郡主特来与定安侯夫人谈退亲的事,免得拖得久了迟误了郡主。”
来不及细说,定安侯夫人拉着若华的手,低声道:“多加谨慎,我们在此等待动静。”若华点点头,拉着郡主起家,向着定安侯夫人福身道:“多谢夫人信得过我们,必定不负拜托。”
定安侯夫人与世子被囚禁在府中已有几日,早已是心急如焚,又听闻侯爷已下刑狱,一时急怒攻心,病倒在床榻上,这会子传闻荣亲王妃带着东阳郡主过来,不由地吃紧忙忙换了衣裳,强撑起家子扶着丫头来了花厅。
若华气咻咻地下了马车,让丫头扶了哭个不断的郡主进了侯府。卢宸向一旁的羽林卫使了个眼色,那羽林卫不声不响跟在她们身掉队去了。
他欠了欠身:“既然是如此,臣等便不再拦着,王妃请吧。”
若华有几分沮丧:“莫非宫中已经没法可施?”
定安侯夫人愣了一下,明白了过来,瞧了一眼门外站着的羽林卫,面上还是非常愤怒隧道:“不过是见我们侯爷获了罪,瞧不上这桩婚事,罢了,我们也不强求,一会世子来了天然是要把圣旨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