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连连推拒道:“女人这是折杀我了,原该我们做的,那里敢当王妃的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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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华定了定神,问道:“除了岑三太太,另有谁去过茗芜院未曾?常在她跟前服侍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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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子此时也是神采慎重,低声道:“自岑夫人有了身子,跟前只得奴婢四人,几个二等丫头在外间服侍,原秘闻安无事,上一回岑夫人带着画眉去园子里散了散,返来神采就瞧着不好,奴婢几个只道是走得乏了,只是劝着她歇下,这几日她都在房里,饭也不大用,原想回了王妃请个太医来瞧瞧,她却推了说不消。”
太妃听她如此说,神采冷肃起来,微微点头道:“此事你不说,我也要与你交代的,你想的不错,现在树大招风,谨慎谨慎些毕竟不会错的,就照你说的办。”她暴露一丝笑容瞧着若华:“我晓得你们的孝心就是了。”若华含笑应着。
“谁料昨儿岑家三太过分来了,闭了门与岑夫人说了好一阵子话,走的时候瞧着神采也不大好,留下一包儿衣裳,说是给夫人做的家常裳子,夫人让画眉好生收起来了,哪成想今儿一早张寿家的去里间帮着清算,打妆台的匣子里发明了这个。”
魏大娘那里不知太妃内心喜好,凑趣地笑道:“王妃如果算粗笨的,那奴婢们岂不是要臊得没处钻了。”房里的世人也都笑了起来。
若华沉着脸想了一会,才向王婆子道:“有劳几位大娘这般细心地照顾着,此事我已晓得了,自会让人查个清楚,你先回茗芜院去,替我瞧着那边,有甚么动静再来回我。”
“这些事你自个儿拿了主张就好,不必一一来给我瞧了。”太妃看了一眼那票据道。
若华那里能不晓得太妃的心机,她笑着道:“是,我这便添上去。”
王婆子想了想,道:“前些光阴,秦夫人过来坐了坐,只是说了一会子话就走了。除了这些,再没有别人了。岑夫人常日都是奴婢几个服侍的,只是她不时叫了画眉在跟前,有甚么也都叮咛她去做,等闲不叫奴婢们。”
王婆子赶紧承诺:“是,奴婢几个会谨慎瞧着的,不敢怠慢。”说着又是一福,这才退了出去。
王婆子见她问起。忙又起家道:“原不该来扰了王妃,只是奴婢得了太妃与王妃之命,照顾岑夫人起居,不敢怠慢,有一究竟在是不敢私行坦白,才来求见王妃,请王妃恕罪。”
“快请起,”若华笑着道:“锦画,给大娘看座。”王婆子推让不过,只好插着身子在小杌上坐了一角儿。
若华笑着捧着那票据,一一指给太妃看了,才道:“这么大个场面,我畴前未曾筹划过,少不得要请您替我掌着些,您别嫌我粗笨就好。”
锦画送了王婆子到园门前,递了个包儿与她,笑着道:“这是王妃赏了给几位大娘吃酒的,辛苦几位大娘多留意些。”
若华与瑾梅锦画几个都是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地瞧着那包药,岑夫人她要人送了打胎药来做甚么,她难不成要把腹里的孩子打掉,但是这说不通呀,那孩子但是她最大的依仗。
太妃一时想起来,又瞧了瞧那票据,口中道:“可请了叶大人和夫人来?上一回在玉梵刹。与叶夫人倒是非常投缘,只可惜一向未能再见。她是你舅母,该请了来热烈一番的。”倒是只字未提杜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