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百岁扯了扯唇,不肯再开口。
而冯氏明显恨她恨到了极致,还在每一根针上都浸了盐水。
第8章 杀了我吧
但是都郢侯府的地下刑室让她明白,本来天国也分很多层,她现在,大抵就在最上面那一层。
浑浑噩噩间,面前却俄然闪现出百笙肥大的身影,以及他勾着本身的小指说’姐姐你要记得返来’时灵巧又不幸的模样。
刑房内,冯氏一把拽起郁百岁的头发,迫使她仰开端来。
“贱人!到这个时候还不忘勾引姑爷,我看你是贼心不死!”
冯氏快起快落,动手更加狠辣:“如果不是郡首要留你一条贱命,你觉得你还能苟活于世,你且放心,等侯爷和郡主大婚以后,自会送你去西天,另有你阿谁短折弟弟!”
“不过……”烙铁沿着脸侧划到脖颈,再到胸前停下,许棠云靠近郁百岁耳边,呵气如兰:“前几天你在长廊勾引侯爷的事让我很不舒畅,我总要做点甚么让本身舒畅些,你说对吧?”
她传闻过针刺之刑,这类施刑不会留下大的伤口,却能够让人饱受切肤之痛,是以在宫中和大师族中皆无益用,可谓最隐蔽而痛苦的私刑。
“呵,你没死。”
郁百岁一向以来都不喜好许棠云,除了小时候亲目睹她将本身的孪生mm推入水池淹死,更因为她觊觎本身的未婚夫多年。
许棠云慵懒的靠在圈椅里,抚弄着怀里新抱来的小猫:“本来就没甚么大事,侯爷太严峻我才会小题大做,倒是让姐姐吃了苦头。”
滋啦一声,皮肉烧焦的气味传来,郁百岁狠狠咬住舌尖,殷红的血顺着嘴角留下,痛到喊不出,整小我像一根绷到极处又突然断裂的弦,软软垂下,再无声气。
有那么一刹时,她是真的想一了百了,唯求速死。
“多美的一张脸啊,看的人真想毁了它。”许棠云啧啧轻叹着,眼底是嫉恨扭曲的称心:“可谁让侯爷夸我仁慈呢,我可不忍心让她绝望。并且,我还要你亲眼看着我和侯爷大婚,这张脸就且留着。”
“……啊!!”
郁百岁痛苦不堪,嘴唇咬的血流残破,浑身也已经被盗汗渗入。
“杀了我吧!”
凄厉的惨叫让守在刑房外的下人腿直颤栗,连续三天都如许,太可骇了。
此次她面前坐着的不再是冯氏,而是许棠云,鲜艳红润的脸庞,完整不像是经历了一场旧疾复发的病危之人。
“你不是能忍吗?如何不忍了,贱骨头!”
永久吃不饱饭,永久干不完的活,动辄皮鞭棍棒非打即骂,旧伤未完又添新伤,向来没有好的时候。
……
非人的折磨让郁百岁痛不欲生。
“不……不能死……”认识已经靠近昏散,求生的欲望支撑着最后一口气:“霍,顷澜……我……我没有……我……百笙……回,返来……”
许棠云踱到郁百岁面前停下,蕊心适时将烧的火红的烙铁递到了她手上。
酷寒的冬夜只要一层薄薄的破被,内里塞的不是棉花而是稻草,她和百笙只能伸直着相依取暖,病了无医也无药,只能咬牙硬扛,或者等死。
话落,火红的烙铁狠狠在她左前肩摁下!
霍顷澜一句“存亡非论”,让郁百岁吃够了苦头。
郁百岁将嘴里的水吐出,仅一个纤细的行动,牵涉的满身都在灼痛。
她曾觉得罪奴所就是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