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杯子,又开口问我。
“那你都不听音乐会,或歌剧、舞台剧之类的?美术展也不看?”“听音乐会我会想睡觉,歌剧和舞台剧我又看不懂。美术展除非是裸女图,不然我也不看。并且如果要看裸女,PLAYBOY和PENTHOUSE里多的是,既写实又逼真,何必去看别人用画的。”
“蓝色的油缸,玄色的坐垫,像是漂满油污的高雄港海水。这是最合适描述表面凉薄内心密意的天蝎座本性的水了。”
“痞子,你想得美唷!只能选一样。”“那看A片好了。”“痞子,你应当挑选听音乐会的。因为听完音乐会后,我会想喝杯咖啡。喝完咖啡后精力很好,就会想看场电影。看完电影后肚子饿了,就会想用饭。唉!我实在为你感觉相称可惜。”
“痞子,你来得真早。”
我又闻声了她的笑声。前人常用“黄莺出谷”和“乳燕归巢”来描述声音的甜美。但这两种鸟叫声我都没听过,以是用来描述她的声音是不科学的。还是脆而不腻的麦当劳薯条比较贴切。她的笑声,就像沾了番茄酱的薯条,清脆中带点酸甜。“你为何会偏疼咖啡色呢?”“因为我很喜好喝咖啡呀!我最爱喝的就是曼巴咖啡。”“我也常常喝咖啡,但我不懂‘曼巴’是甚么。”“曼巴就是曼特宁咖啡加巴西咖啡嘛!”“哦,本来如此。那蓝山咖啡加巴西咖啡不就叫做‘蓝巴’?”“呵呵,痞子,你在美女面前也敢这么痞,我不由要赞美你的勇气。”
但愿它能安眠。”“呵呵,痞子,你真的是很吝啬。”我第一次闻声她的笑声,清清脆脆的,像炸得酥脆的麦当劳薯条。
“呵呵,痞子,你又当机了吗?你idle了好久哦。”又不是在收集上,当甚么机?不过她的笑声倒是又把我拉回了实际。
但她都不像。
“你穿戴一身咖啡色,不会感觉很奇特吗?”这是我最大的疑问。如果不晓得答案,我必然会睡不着觉。总不至于爱喝咖啡就得穿一身咖啡色吧?如果照这类逻辑,那爱喝西瓜汁就得一身红;爱喝绿茶就得一身绿;那爱喝汽水的,不就甚么色彩的衣服都不消穿了?
“痞子,你听过‘咖啡哲学’吗?”“这是一家连锁咖啡店,我当然听过。”“此哲学非彼哲学也,我的穿戴就是一套咖啡哲学。中间想听吗?”“有……有话请讲。鄙人愿闻其详。”差点忘了对方是个美女,从速把“有屁快放”吃到肚子里。“即便满是咖啡,也会因烘焙技能和香、甘、醇、苦、酸的口感而有差别。我的鞋袜色彩很深,像是重度烘焙的炭烧咖啡,焦、苦不带酸。小喇叭裤色彩稍浅,像是风味奇特的摩卡咖啡,酸味较强。毛线衣的色彩更浅,像是和婉细致的蓝山咖啡,香醇精美。而我背包的色彩内深外浅,并装点着装潢品,则像是Cappuccino咖啡,大要浮着新奇牛奶,并撒上诱人的肉桂粉,既甘醇甜美却又浓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