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位陈蜜斯入宫,便是太子妃。这位靖安侯的继夫人,还是要换上一换的。”
不过陆如雪,仍从儿子的神情中,看出一些非常。心中一沉,儿子早慧,难不成早已有了心上人?或是对方出身不高,这才讳莫如深,不敢言明。
太子所言不差,皇上指出的几人中,底子就没有靖安侯之女,想来太子所虑,并不是杞人忧天。
太子这才从胡纪的口中,再一次听到陈怡然的名字。不过探听才知,靖安侯夫人早在三年前就已过世。
直到皇厥后了北京,生下了二皇子。二皇子百日宴时,京中三品以上的诰命夫人,依旨来宫中相贺。
要想在这若大的皇宫中保存,太子早就学会了,见人只说三分话,毫不透露一片心。
父切身为皇上,在朝堂之上,是如何的强势。他为太子,又怎会不知。
“虽说时过境迁,民气老是会变的。可便是可贵的缘份,又何必不去珍惜呢。”
这些有些肮脏的手腕,穆玄阳很少在陆如雪的面前提起。不过陆如雪即坐在了皇后这个位子上,又怎会不知。
她也不是圣母,而穆玄阳身为皇上,养着数千锦衣卫,为的不就是肃除异己。
可只要面对母亲时,他才气无所顾忌。可母亲身打生了弟弟后,身子已是大不如前。太子会有所顾虑,是不想让母亲替本身的事情操心,而非决计有所坦白。
陆如雪拉了儿子的手,轻拍着他的手背,借以安抚他的情感。
“庭儿,母后与你父皇了解之初,你外祖父不过只是一介秀才出身。以是母后只会以脾气论品德,不会以出身定凹凸。”
“母后~!”搂着母亲的手臂,太子心中一时有些感到。
当时,太子年纪虽小,不过因其早慧,曾在宫宴上,见过一小女孩儿。当时那女孩儿的母亲,突感不适,被宫性命去一处偏殿中歇息。
“府中的这位继夫人,品德虽不出众。不过母后倒感觉,有这么一名继母在,那位陈蜜斯如果能嫁进宫来,会一心扑在吾儿身上,而少了与娘家府第的拘束。”
太子在东宫左等右等,都没等来母亲的动静,觉得母亲没法压服父亲,更怕父亲是以,会恼了母亲。
本来早在中京时,皇上刚被封为太子时,文帝曾广邀文武百宫,设宫宴道贺。
“庭儿,你父皇是位好父亲,更是位好丈夫。母后此生最幸,便是能得你父皇相爱相守。”
不过在那以后不久,还是太子妃的皇后,被降了位份,赶去了孝陵。太子一心只想救母,以是再没有想起过那小女孩儿。
提及这些来,陆如雪满脸的幸运,她是真的打从心底里,未曾悔怨嫁给穆玄阳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