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如雪没有问采月,而是看向了采星。采星差点儿没笑出声,忍了又忍,被大蜜斯瞪了一眼,这才开口。
良三一巴掌,打在了良十五的头上,他被这蠢货给害死了。可现在再来悔怨,为时晚已。
“小人每月都只拿月钱罢了,布坊里的伴计,可觉得小人作证!”
就是因为有了这笔横财,他竟然迷上了打赌。
“良十五,你既然情愿替人顶罪,那我又怎能不成全你!”
趁着这几人先容的空儿,陆如雪已将布坊的账,大抵上看了一遍。
这三人做事都很用心,虽也有些小贪,可水至清则无鱼的事理,她还是懂的。
“回大蜜斯话,这田耕原是三爷身边的主子。因为三夫人的铺面缺了个掌柜,三爷这才将他指了来。而赵海是三爷帮着三夫人雇佣的账房!”
“回大蜜斯话,奴婢也只是传闻,衙门里对盗窃之人罚的极重,偷者剁手,窃者剜目,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那这多出来的,莫不是用你们叔侄的私房,给添上的?良掌柜当真是忠仆,值得统统的掌柜向你拜学!”
可就算是没听到,她也知良十五底子没这个胆量做假账。
“回大蜜斯话,府里的端方,掌柜的不成以查账。以是这账是良十五他本身做的!”
这会儿良三为了保命,却让他顶雷。他刚要张嘴为本身辩白,就听良三压着声提示他。
现在,他还没来得及拿着账,找三夫人要钱,这差使只怕却要没了。
“嗯!”陆如雪点了一下头,竟然没有再多问。而是一边儿看动手里的账,一边儿摆手,表示粮铺的掌柜回话。
只是这账才做了没几天,大蜜斯这边儿,就将他们全都叫了来。
可没了这差事,他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这今后再没有好日子可过了。
“这去岁进货一共花了三千两银子,年底进账是三千五百两,总计赚了五百两,但是?”
可陆如雪宿世虽是学中医出身,可开诊所就要作账报税。
而田耕这会儿子,被大蜜斯点到。他身为粮铺的掌柜,这内心是七上八下的没个下落。
不过本年开春的时候,手气不好,一下子将五百两银子全都输了不说,还欠了很多的内债。
幸亏他是良籍,而非陆府的主子。以是大蜜斯不会发卖了他。
“嗯!”听了这么多不顺心的事,总算有这么一间铺面,能够让她缓一口气。
杜妈妈原就是陆府针线房里出来的,以是当初先容她儿子来当账房,掌柜的也不敢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