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阳儿这孩子,倒更合了王爷的脾气。就连这说话也是一样,话都到嘴边儿了,还要转个来回。让人费尽考虑!”
那天陆如雪的话,如雷贯耳令他影象深切。陆如雪不要跌宕起伏的平生,她只想清安然乐一世。
“而鲁王选侧妃,看上去不过是件小事。可阳儿却也如此慎重提起。可见恰是确切了为夫之前的猜想!”
“太子病重,以是鲁王正在借选侧妃之际,想要拉拢朝臣。只怕如果有朝一日,太子病逝,这鲁王想借郭宁妃和朝臣的推戴,而逼父皇立他为储君!”
幸亏此时屋中没有外人,只燕王佳耦晓得此事。
可这手心手背的都是肉,在燕王妃这位母亲的眼中,不管是鲁莽气度不宽和的宗子,还是堪以大用的次子,都是她的儿子。
“但是太子不是还生有皇长孙吗?依父皇对皇长孙的爱好,怕是鲁王也讨不到便宜?”
而比及再次睁眼的那一刻,他眼中的烦忧尽退,神采业已规复如旧。
“既然阳儿都说这婚事‘如虎添翼’结的好,怎的王爷倒像是不高兴?”
“之前三少爷让主子筹办的寿礼,可还要送畴昔?”提起陆老太爷的寿辰,穆玄阳这才展开眼,拿起礼单又扫了一眼。
穆玄阳铺纸磨墨,筹算给陆如雪写封信,奉告她,他筹算于陆老太爷寿辰之机,向陆府提亲,求娶陆如雪。
“说是派了嫡子进京,更能安皇上的心。”现在母思儿,一腔亲情无处倾诉。
“若非阳儿有韬晦若虚、智勇天下的本领,为夫也不会派了他进京。如果阳儿承爵,倒是可保燕王府百年三代无忧。”
“这四个字,如果放在平时,天然是好。但是父皇近年多猜忌,如果真应了这四个字,只怕会为燕王府召祸!”
“你先退下,半刻钟后再出去,将信送去陆府!”这段日子以来,这件事剑锋每天都在做。
“且听阳儿的意义,太子对外遁辞抱恙,可见必定是已病重。不然若只是小病,毫不会传出此等动静,借以利诱朝臣!”
“三少爷,再有几日便是陆老太爷的寿辰,因为不是整寿,以是陆府并不宴客。传闻只是一家人,小宴道贺罢了!”
这话燕王爷之前从未提及过,这还是第一次向王妃表示,他更加中意嫡次子承爵。
这么多年,燕王都很不甘,若论文涛他师承名师大儒,乃至比太子还要勤奋。若论武略,他十七岁领兵上疆场,直到至今仍披甲北疆,从未有一天卸下。
“统统如常就好!”穆玄阳有力的回了一句,闭上眼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