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一个动机儿闪过罢了。
两人一起回了宸王的昭贤院，云裳带着小丫环们上了早膳。宸王叮咛她们退下。
宸王的身姿，在烛火的暗影中，显得有些疲累。缓缓闭上眼睛，垂垂有了睡意……
听容菀汐这么说，宸王竟然也不感觉有甚么不铛铛的，只是笑道：“不懂就要学，这的确是你的风格。”
本来他觉得，或许是皇兄逼迫了她，可去太子府的时候见了她两次，瞧着她对太子断念塌地的模样，竟不似如此。
见蜜斯开了门，初夏道：“蜜斯，可梳洗么？”
倒是终究没有说甚么。
初夏很担忧地看了蜜斯一眼，明显是怕蜜斯被人吃豆腐。
“十六。”
容菀汐向她点点头，初夏这才退下了。
将军府中是如此忙活着的，宸王府中天然也是如此。只是宸王这一日都不在府中。
容菀汐欣喜父亲道：“哪一个王公贵族家里不是如此的？更何况弄到家里来，总比在内里更好一些。府里越是人多，越反而没甚么可争斗的，大师各过各的罢了。”
唯于天下大事上，才醉不得。
容菀汐笑笑，道：“初夏，你也出去吧。”
忽而当真看着容菀汐，正色道：“明天的事情，本王晓得你受委曲了。但你的身子，应当还是完璧。以是你不必悬心，明日顺顺铛铛嫁过来就是。”
想要扶着宸王到里间床榻上躺着，但宸王却推开了她，去小书房的椅子上坐着。
容菀汐看向宸王……
想必宸王殿下是多情风骚惯了，一时换了工具，却也收不住呢。
自半年前太学肄业后，他就再没见过她。
宸王眉心一簇，明显云裳的话，打乱了他的思路。
第二十六章：大婚前夕
“但愿如此吧……”容卿轻叹一声。
“本王还没吃呢，陪本王用早膳，如何？”
听得宸王如此解释，容菀汐更加肯定了，这是一个胸有沟壑之人。
宸王昭贤院的正屋里，分着三间小屋，以两个雕花月门隔着的。中间的是常日里会晤靠近客人和用膳起居的一个宽广的方厅。方厅东侧是寝房、西侧是一间小书房。
“如何，殿下料定了妾身明天会来吗?”容菀汐笑道。
屋子里就只剩下初夏一个奴婢了，宸王看向初夏：“如何，还怕本王吃了你家蜜斯不成？”
云裳不看其上的笔迹，盲叠了信，在宸王身后的架子上抽了一张信封出来，装好了。向宸王施了一礼：“奴婢这就送去。”
“才子无双，岂可代之……”宸王有些醉了，喃喃了一声，排闼进了屋。
不想，他竟还是有些懂她的……
容卿看着女儿，尽是心疼：“女儿啊，你受委曲了。”
打仗了容菀汐以后，容菀汐即便不肯，但在大要上、在一些小事上，却仍旧对他非常顺服，这才让他俄然认识到，或许颖月也是不肯意的。只是事已至此，抵挡不得。
云裳不解，很天然地留下来奉侍宸王用膳。
“没甚么的”，容菀汐道，“若不是嫁与宸王，以女儿的身份，迟早也是逃不过选秀的，总要有这一遭。女儿并未感觉这事有甚么不当，父亲千万不要为女儿忧心，不然女儿这内心，反而更不好受了。”
“出去吧。”容菀汐道。
容菀汐看向宸王，对宸王如此必定的语气，是有些惊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