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真的来了……”秦颖月内心一喜道。
太子闷闷不语,秦颖月也不说话,只是到太子身后去,悄悄给他揉捏着肩膀。
“嗯。”太子应了一声,在圆桌旁的一把椅子上坐了。光是从声音上,就能听出很有闷气。
“收好了,随贴身的东西一并带到宸王府去。”容菀汐道。
说话间,太子已经走到了门口儿。
秦颖月表示小桃,小桃退下去,关上了房门。
秦颖月轻移连莲步,慢悠悠儿地到外屋门前迎了,屈膝见礼道:“妾身见过殿下。”
“蜜斯,这盒子……还是烧了吧?”初夏道。
容菀汐不紧不慢地将手中的手札细心看完,这才折好了递给初夏:“收起来吧。”
容菀汐不知前路如何,不晓得他们的情义还能持续多久、不晓得是否会有拨云见日的那一天。只是或散去、或永久,那都是后话,不急着立即剖断。
秦颖月微垂着首,摇点头,“没有。”
这世上,除了下一刻要做的事情以外,没有甚么是有定命的。世事无常、瞬息万变,本日不知明日之事。未到现出结局的那一刻,谁也不能妄下定论。
“行了……”半晌,太子拍了下她的手,道,“别按了。”
因为太子殿下说的是――要不是老三非要和本宫抢人,本宫几乎忘了另有秦颖月这号儿人,老三也忒谨慎眼儿了!
“太子殿下说的昔日,是多久之前的事儿呢?”秦颖月哀哀凄凄地说着,“殿下已经有十几日没有见妾身了。”
太子府,后花圃旁的一处小院落。
现在他中意的女人被宸王抢去了,但是在早前,宸王中意的女人,不也被他抢了么?
“殿下的女人这么多,可妾身,倒是只要太子殿下一人呢……”秦颖月哽咽地说着,悄悄拭着眼角,垂着头,更显得委曲。
秦颖月动机儿一转,叮咛道:“把那件素白罗裙拿出来,快些。”
本身则去打扮台前,卸掉了满头的珠翠,把头发披垂下来,青丝如瀑。看着铜镜中的本身,缓缓沉淀了情感……镜中,已经是一个满眼哀婉、楚楚不幸的荏弱才子。
看到宸王爱而不得的女人,却在因得不到他的宠嬖而低沉,但凡是个有自傲的男人,内心都会感觉很对劲吧?
她的声音弱弱的,语气中透着伤悲,太子听着,倒是有些惊奇。
三年来,他的手札每月一封,从未间断。
“女人,女人……太子殿下往这边来了,奴婢听着,是来我们这儿呢……”丫环小桃一起小跑儿进了屋。
“是啊,奴婢听到了殿下和小海的说话,绝对错不了呢!说是……”小桃没有转述太子的话,而是道,“女人快打扮下吧,殿下很快就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