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先送殿下回府吧。”容菀汐向车帘外喊道。
宸王点头笑笑，侧头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的脑筋和心都给看破似的，嘴里还嘀咕道：“容菀汐，你这脑袋里，到底另有多少鬼主张……”
缓缓回身，看向宸王。宸王刚好也在看她。
宸王略抬眼，打量了她一下，有些猎奇：“一个风月场合的女子剩下的东西，你就不感觉本王是在热诚你？”
容菀汐笑笑，倒也不在乎他这红枫白鹭的描画是否恰当。
“若无他事，臣女告别。”
容菀汐只是淡淡地回道：“殿下曲解了，臣女没有恼，只是光天化日，臣女不想宸王殿下被人说闲话。殿下是皇族，理应为天下人仪容去处之榜样。”
“戴上，给本王瞧瞧。”宸霸道。
细心地将她从上倒下看了半晌，才道：“这是个好东西，你配得上。”
“哦？你安知这本来不是送你的？”宸王倚在马车一角，懒洋洋地看着她。
宸王俄然倾身靠近了她，竟是靠近了她的脖颈，深吸一口气：“嗯……真香……”
“《诸国志》中记录，火国有美玉，色如血，他国之玉莫敢与之敌。这红玉产自火之国，且掌柜的又说，这东西是昨日才到的、连夜打磨的，可见是直接从火之国远道而来。臣女与殿下了解，还不到旬日。可见这红玉，是殿下在见到臣女之前、在太后赐婚之前就定下的。”容菀汐道。
宸王懒懒地挪动了下身材，摆了个舒畅的姿式：“本来是筹算送给淑女坊的月儿，一个月前，本王吃多了酒，月儿趁机向本王讨要。本王已经承诺了她，总不好食言，就让人去寻了来。”
“好，他日本王再来瞧你。”
“殿下，就送到这里吧。”容菀汐轻施一礼。
“既如此，殿下还是送给月儿女人吧。”容菀汐偿还的态度非常果断。
“既已是没主儿的东西，臣女就不推让了。多谢殿下恩赏。”容菀汐道。
“送甚么送？”宸王闷闷道，“半个月前就已经和一个外埠商贾走了。归恰是没主儿的东西，你拿着吧。”
“来日方长，殿下。”容菀汐淡淡笑道。
宸王笑笑，竟有了些许安抚的意味儿：“放心吧，本王的确没有热诚你的意义。”
“请殿下自重……”容菀汐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只觉浑身不安闲。敏捷闪身后退，见礼道，“殿下，臣女回府了。”
他的最后一句，是完完整全的打趣之意，但容菀汐却没有和他打趣的心机。而是直策应了他之前的几句话，道：“臣女记下来了。”
第十五章：奖惩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