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们几个,你、我、二哥,蔡升。但蔡升今晚是必然不会去的”,宸霸道,“蔡升中午刚做东和我们聚过,早晨如果再跟着,倒显得和王爷们太靠近了,像是没个分寸似的。以是他必然会婉拒的。”
一个时候后,初夏满头大汗的从外头儿返来了。一进屋就抱怨道:“三淮这边的气候可真恼人啊,奴婢眼瞧着太阳落到山下去了,却还是热得满头大汗的!可昨儿半夜,风又凉得很……”
容菀汐含笑看了卢采曦一眼。
容菀汐无法地向初夏摆摆手:“快去快回。”
宸王嘴角一勾,凑上其拿来,在她耳边道:“爱妃,你妒忌了?”
“你去和蔡蜜斯的丫环学一学,看看都如何给主子梳头。如果她也不会很多,你就去……去轻歌雅舍学。等我们分开三淮的时候,你要给本王学上起码二十种发髻的梳法儿,不然本王当场给你配小厮!听明白了没?”
“哦,那奴婢去了。”初夏应了一声儿。
然后,就是无情的关门声,以及从房门中传出的一声吼怒:“容菀汐,你猖獗!”
容菀汐感觉她的话有些不对劲儿,笑道:“有的奴生性恶,你对她再峻厉,她也会耍手腕;有的奴本性纯善,你就是再放纵她,她也是不会做特别的事儿的。本妃向来以德待人,惟愿人报我以德。”
知秋笑道:“蜜斯,你和奴婢在这儿遭甚么罪呀?还不如拿归去和殿下一起秤呢,归正殿下也是会帮蜜斯的!”
“你别乱跑啊!”
“奴婢说的是真相啊,蜜斯恼甚么呀……”知秋笑道。
虽说才是六月里,但江淮地区暑热,即便开着窗户开着门儿,气候却仍旧闷热得很呢。蔡府派人送来的冰块儿,就只要主子的房中才有,初夏和知秋这里是没有的。未几时,容菀汐的额头上已经有汗珠儿了。
“找初夏和知秋玩儿去!”
叮嘱了初夏和知秋,必然要在炖好这道甲鱼汤以后,用银针试毒,然后用冰块儿冰好了放着,这才出去了。
换了一身荷色罗裙,本身坐在铜镜前清算了一下发髻。宸霸道:“本王瞧着,蔡蜜斯梳的转意髻挺都雅的,赶明儿你也尝尝?不要总梳这一种啊,多单调。”
“早晨大哥在清风伴酒做东儿,你返来清算清算,我们该解缆了。”宸霸道。
初夏吸了吸鼻子,只好向他们二人施了一礼,负气道:“奴婢折中一下,学十五个吧!免得哪一个梳得让蜜斯和殿下不对劲了,再随便给奴婢扔出去配小厮!做奴婢的嘛,不得细心一些吗?”
容菀汐真的感觉,这天底下就没有清净的处所了。本来是为了遁藏和宸王在房中四目相对,这才出来的。现在倒好,人是看不到了,却还是逃不了“宸王”二字。
“哦?”太子笑道,“三弟妹,你这但是睁眼说瞎话啊。三年前的事儿,那个不知那个不晓啊?如此胡涂的否定之法,可不是你容菀汐的风格啊。就算怕三弟曲解,你也要想一个聪明点儿的体例来摘清本身才是啊?”
“你还不如直接和初夏说,让她学着点儿。你专门请一个梳头的丫环,但是即是在打初夏的脸了。指不定这丫头如何偷着抹泪儿呢。”
“那倒不是……”初夏拿帕子擦了下额头的汗,道:“只是三淮这边景色虽好,但奴婢是真的不想来第二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