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后望了一眼,顿时面前一阵眩晕,从速转移视野,说道:“之前我跟小兑检察过,这里满是一米见方的洞口,洞层与洞层之间的间隔,最远的不超越两米,我能够借助这些山洞,扳着洞沿荡出来,再一层层往下走。阿梨,手电你拿着,归正我也没甚么用,看得越清楚,内心反倒越严峻。”
上面黑乎乎的一片,嗖嗖的冷风吹得人汗毛孔发凉,我用手电快速扫了几圈,那里另有小兑的身影?我急问道:“这小子如何回事?吵架吵输了,也不至于寻短见吧?”
又往下下了几层,我发明,这里的洞口并不是直上直下整齐摆列的,而是斜着错开的,上面一层洞口的正中心,对着下一层洞口的最左边墙或者最右边墙,也有些错得更开,同一层洞口与洞口之间的间距更大,导致上一层洞口上面往下四米全数都是石墙,底子无处安身。
我心一软,叹了口气,安抚她说:“阿梨,此一时彼一时。再说了,这也不是正式行动,我只是下去把小兑带上来,终究还是要回到这个处所。你就在这里等我们,趁便回想一下阿谁盗洞,能想起一点儿是一点儿,再者说,万一老乔本身从盗洞里出来,我们恰好能够守株待兔,也省去一番费事。”
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几近已经到了狼眼手电晖映范围的绝顶,阿梨的灯光几近已经化作一道昏黄的光条,模糊打在我的头顶上面,上面的路,就完整得摸黑前行了。
事不宜迟,我放开阿梨的手,最后说道:“这里就交给你了,等我们返来。”说着,双手扣在洞沿边上,向下一跳,落定鄙人一层洞口,阿梨严峻地叫了我一声,打动手电给我照明。
阿梨趴在洞口勾着头向下张望,神情非常焦急,我一惊,前提反射就想站起来,头顶立即“咚”地挨了一下,也顾不上喊疼,仓猝蒲伏着爬到洞口。
我正要解缆,阿梨却还不放手:“乾一哥哥,我们不是说好不分开行动吗?”
现在最要命的,是判定上面这一层的洞口位置,只可惜我的天杖不敷长,不能像导盲杖那样先放下去挨圈敲一遍。我身上所带的设备也非常有限,只要一个消毒棉包,一只打火机……对了!打火机!
嗖地一声拔出天杖,用尽吃奶的力量猛地往前一扎,靠,竟然扎空了!想必刚好是一个洞口,我安抚本身,抬手又是一杖头,只听“兹啦”连续串响,顿时火花飞射,天杖在岩壁上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凹痕,我冒死忍停止心的剧痛,死死扣着马头不脱手,划痕终究在二十厘米摆布的处所愣住了。
我敏捷摸出打火机,洞口有风,打了两下都没点着,我侧了侧身,用背挡住风,“咔嚓”一声,窜出一根黄色的小火苗。可就在这时,我俄然瞥见一双阴冷的眼睛,就在火焰前面,跟我不过三四十厘米的间隔,一下就给我对上眼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