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熙帝倒是连看他一眼也不肯,一挥手:“来啊,把他给朕拖下去,抄家,放逐南蛮。”
而早就做好筹办的户部和兵部,则是第一时候动了起来,不到两天的工夫,新出炉的武定侯李长治带领二十万雄师北上平乱去了。
“哦?”孝熙帝坐直了身子,“如果废了太子,朕百年以后,谁又有资格来坐着龙椅?”
“好――”
“微臣不敢妄议储位。陛下春秋正盛……”
孝熙帝冷冷说了一句:“看来诸位卿家将叛臣贼子的檄文拜读的很通透嘛?这一桩桩一件件,朕尚且不知,你们倒是说的头头是道。”
景修璋终究反了,朝堂高低因为北光城人入京而带来的危急感顿时被压了下来。现在瓦刺已灭,内乱没了。今上却有大力汲引北光城崇光遗民进入朝堂的意义,那些北光城人貌似也非常共同。因此现在在朝臣眼中,北光城勉强能和内忧沾上一点儿边,秦王景修璋却已然成了威胁大扬朝安稳的内乱。
早朝方才结束,孝熙帝一道圣旨,责令魏王闭门思过,随即金吾卫一队人马便将全部魏王府封禁了起来。
七小我算不很多,三四分,也不算特别,勉强凸起老世家和北光城的优胜位置,宴敛还算对劲。
外边的事宴敛不管,现在他带着小孩儿坐在御花圃的凉亭里。四周站着一溜儿的十三四岁的少年。这些孩子出自北光城,老世家另有帝党一系的拥戴者。
孝熙帝一道圣旨,打消了盐引,实施‘票盐’制,改“引盐”专卖为对官方商贩开放,布衣百姓只要采办盐票,便可自行各处发卖。又规定市场当中,每斤食盐的代价不得超越二十文,偏僻地区盐价不得超越四十文。几近于斩断了扬州盐商的命脉。
不识相的,比方面前这些个家伙,今儿个怕是不能善了了。
北边的战事停顿顺利,景修璋勉强算得上师出驰名。只是朝廷本就携大胜之势,孝熙帝本身名誉远于前朝,且手握兵权,宴敛自有北光城和老世家在背后撑腰,便是有人再不耻,也只能在私底下传播,谁还敢拿到明面上来讲未曾。
果不其然,孝熙帝话音刚落,就有人蹦了出来:“陛下明鉴,倘若太子真如檄文当中所言,乃是君侯景敛之子。又岂可作为一朝储君?”
孝熙帝不由的嘲笑:“爱卿觉得如何?”
“这哪是不敢呢?”孝熙帝一把打断了他的话,一字一句的说道:“还是魏王许了你甚么好处,竟让你敢如此胆小妄言?”
选完了人,宴敛一把将小孩扔到肩膀上,“走,父父带你去找父皇。”
至于那句孝熙帝与君侯景敛有染?孝熙帝现在大权在握,北光城的三万马队还驻扎在城外呢!就冲着孝熙帝听任的态度,众朝臣表示风太大,他们甚么都不晓得。
朝堂上顿时又堕入了死寂,孝熙帝缓缓的说道:“不过是景修璋用来攻讦朝廷,编撰出来的莫须有的谎言罢了。叛臣贼子的话,诸位爱卿听听也就是了……可别放在心上。诸位爱卿如果内心另有甚么迷惑……尽可提出来……朕,洗耳恭听就是了。至于太子一事,触及国本,不容置疑。诸爱卿觉得呢?”
得,孝熙帝的态度已经很较着了,这位爷现在连史乘工笔都不管了。他们还敢说甚么呢?不若你看,敢说话的现在都已经被叉出去了。更何况,太子总归是姓景,身份血缘可没差,更何况现在是由孝熙帝养在身边,父子情分养养也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