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吵着吵着,这话题就拐了弯儿,拐到了秦王景修璋身上,说他行事乖张,心胸不轨,恐有谋逆之心。这里说话的便成了帝党。
朝堂之上顿时就温馨了下来,世人顿时回过甚来顺着声音寻到一个角落里,只瞥见那角落里出来一小我,身着青色鸂鶒补,手持槐木芴板。
“猖獗,你既是兵部给事中,稽查兵部百司之事才是你分内之职,你不过一七品小官,何故胆敢妄议当今皇太后?”孔微慎涨红了脸,他眼底冒着火花,指着跪在地上的刘仲便是破口痛骂:“太后坐镇朝堂,劳苦功高,历任恪勤,营私尽诚,克己无倦。到了你这蛇鼠竖子嘴里,竟成了祸国殃民之人,你,你——”
言官向来都是朝堂之上别具一格的存在。在这尽是三公三孤,六部尚书,六部侍郎等三品以上大员的朝堂之上,唯有言官不分品级,尽皆能够入朝听政。其底子就在言官职责分歧。
“奏吧!”孝熙帝坐直了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们,你们——”孔微慎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颤抖动手指着宗伯等人,一时之间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就和他那扬州来换太后的让步是一个事理。
过了一盏茶的时候,内里又温馨了下来。
现在天,众目睽睽之下,他手底下的官员,站出来一半,只为弹劾当今皇太后,恰好他竟一丁点儿也不知情。这便算了,他手底下的人秉言直坚,副本清源,他却毫不作为,明日就该有人讽刺他御下不严,毫无直臣忠义了。
很久,帘子前面才是传来一阵感喟。
在场的太后党当即明白了过来,顿时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