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一趟,人家就带回了一个门徒。
幸亏掌柜媳妇儿很有些聪明,未等阿青答复,便道:“今儿铺子里来了很多好料子,有一部分还在上头的房间里没有摆放出来,不如魏女郎随婆子上去看看?那边头俱都是一水儿的好料,女郎定能遴选到合情意的。”当务之急,得先把她二人拆开。
姚玲儿看着姜灼被服侍的仿佛一个高门世家的女郎,而她却沦为服侍人的‘奴婢’,她也是满心不忿,听到魏菓瑶的话,忍不住酸了一句:“她算甚么东西,如何与女郎相提并论?”
眼看着姜灼与阿青上了马车,越走越远,魏菓瑶拉了拉身上的披帛,目光微敛:“阿青对她如许好,看来她便是郑公新收的弟子。我一向觉得,郑公是不肯收徒的,没成想……”
魏菓鹞冲掌柜媳妇儿笑了笑:“也好。不知阿青姐姐可一同前去?”
掌柜快步走进了隔间里的库房,将郑公早些时候差人传信交代的东西,全数拿了出来。
加上郑公为人不好名利,在豪门一流的清派中,也是很有威望。
临包起来时,姜灼特特看了一下另一块长命锁,那锁面上也有一句话,叫做:平生繁华,当真是一对儿呢。
两个女娃的礼品,姜灼与阿青都很对劲,付了钱后,姜灼便接过掌柜包好的小盒子,与阿青一并走出了玉兮馆;楼上的隔间,魏菓瑶与姚玲儿两人,并肩站在窗前。
姜灼看了一圈下来,指了指阿谁长命锁:“掌柜的,这长命锁就一把吗?”掌柜立时答复道:“库房里另有一枚,本是一对儿来着的。”姜灼点点头:“就这个长命锁吧,把别的一个也拿上,本就是一对儿,恰好送给那一对女娃。”多合适啊!
这会子一出门,也怪她们运气不好,竟然又遇见了魏菓鹞;一个是一心想要拜入郑公门下的魏家女郎,一个是郑公新收的门徒……这算是新须生联谊会么?哦不,应当是门徒与不是门徒的联谊会?
姚玲儿抿着唇,非常不甘心肠望了一眼马车消逝的处所,随即跟上魏菓瑶,分开了玉兮馆。
传闻:得了郑公这句话,魏菓鹞颇觉着没有脸面,归去以后‘病’了好些日子,等病愈后,又是每日前来郑家存候问好,晨昏定省,还日日给郑公煲些药汤,在郑公面前,表示出她对医术的酷爱以及天赋。
想到这儿,姚玲儿的神采也变得很欠都雅。
魏菓鹞归去哭了一个晌午,果然消停了几日,不再来郑家,可她就仿佛打不死的小强普通,过了几日,便又死灰复燃,日日叨扰郑家,不过还好,刚过了三四日,郑公便出门前去姑臧了,这一走好久不见魏菓鹞,阿青都觉着耳朵根儿清净了很多。
姚玲儿瞧着姜灼穿戴一身淡蓝色白玉兰纹短袄,下着一身月红色百褶长裙,头上插着上好的通透玉簪,仿佛是大师蜜斯的做派,不免心有不甘,阿青不说,她也不会主动拆穿姜灼的身份,好教魏菓鹞晓得她与姜灼本是差未几身份的人,现在却成了天差地别。
魏菓鹞面上的笑顿了顿,目光流转,看了中间的姜灼一眼,虽未言明,可她也晓得由阿青伴随的姜灼,身份怕是不普通,魏菓鹞顾着本身的颜面,也没美意义在世人面前拆穿,便夹着一腔愠怒与掌柜媳妇儿一同分开了。
阿青冲他微微点头:“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