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成?”诸葛曜意味深长地瞧着姜灼,如果她一心向医,诸葛曜不吝于帮上一把,甚或,让姜灼踏上医界最高处,成为一名女国医。
诸葛曜一笑:“别觉得这么轻易,能插手国医测验的已然是其中俊彦,而终究能成为国医者,更是凤毛麟角。”
因着明日连续要回京,平遥公主硬是留了姜灼用过夕食才肯放她走,还表示得了机遇,便请姜灼进宫做客,为了不扫她的兴,姜灼自是应下,不过却感觉机遇不是很大。
又有贵女上前说吉利话,倒是一个比一个努力。
平遥公主决定替姜灼吹嘘一番:“灼灼比宫里的太医还短长,我听崔嬷嬷说,当日我受了伤,多亏她当机立断救了我呢!”
走出平遥公主寝宫,姜灼想了想,还是决定再去瞧一眼偠美人,固然只与她有短短交集,姜灼却忍不住替这不幸女民气疼,她们这一走,偠美人离香消玉殒怕是不远了。
“恰是,”魏菓瑶此时身姿摆得极度方,以示比其他贵女更加风雅得体:“公主大病初愈,昭仪娘娘怕她冷僻,叮咛我们多来陪她坐坐。”
“十哥,怎得现在又来了?”平遥公主笑着从榻上起家,很有些摸不着脑筋,实在是诸葛曜本日来得过勤了些。
平遥公主又唤了几声,姜灼才反应过来,竟发明本身正愣愣地瞧着诸葛曜的腰,吓得忙要收回眼神,不料斯须间,目光竟与诸葛曜碰到了一块,虽只一瞬,却足以叫姜灼看清诸葛曜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姜灼一时眼睛已不知该往哪瞅了。
而姜灼此时恭恭敬敬地向诸葛曜施过一礼,便束手站到一边,
姜灼瞧着不免咋舌,幸亏天气已暗了下来,若叫人瞧见一贯威武严厉的胶东王手上捻了桃枝在外头走,可不叫人笑话。
“回殿下,小女不敢自称精进,尚待磨练。”姜灼忙回道。
姜灼笑了笑,崔嬷嬷公然目光老辣,平遥公主身边有这么一名,倒是一桩幸事。
崔嬷嬷却在一旁念叨平遥公主:“公主方才那甚么‘只要灼灼陪’的话,生是为姜女郎树了敌,那些贵女可不是好相与的,这下可不都嫉恨起了姜女郎。”
“好了。”平遥公主乖乖地回道,下认识看了看一旁的姜灼。
姜灼这时也忘了羞怯,竟大喇喇地看向诸葛曜:“殿下的意义,小女真的也有机遇当太医。”
崔嬷嬷看到平遥公主有些委曲的模样,大抵是她不喜好诸葛曜那“暴殄天物”的比方,忙上前打岔:“殿下酒意甚浓,想是本日饮了很多,不如让奴为您煮一盅醒酒汤?”
“医官测验?”姜灼脱口问道,她竟是头一回传闻另有此事,不免内心猎奇。
诸葛曜眼睛定了定,不过很快收回了目光。
还是魏菓瑶聪明,晓得这是挡了人家的道,诸葛曜有些不喜,主动侧到一边,又行了一礼:“既是殿下来瞧公主,小女便不打搅了。”
诸葛曜从几案上抽了节桃枝拿在手上,还放在鼻边闻了闻,笑道:“这么好的桃花,摘返来可不暴殄天物。”
姜灼脸红了一红:“公主过奖。”
姜灼却有些皱眉了,她离得远,并没闻到诸葛曜身上酒味,不过他伤口未愈,怎得又喝起酒来?如此下去,伤情若再几次,岂不要伤了元气。
姜灼的心开端怦怦直跳,仿佛诸葛曜的话,为她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