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莫急,望闻问切,医家皆是如此。”魏长欢这时在中间劝道,大抵也发觉出他那位嬷嬷口气不好,抱愧地冲着姜灼笑了笑。

郑无空一捋长须:“昨日为师与他把酒相谈,倒是感觉你二人脾气、本性极是班配,只不知灼灼是否成心?”

没想到郑无空竟然还再接再励:“老夫同魏将军约略地聊过些,仿佛他也有要娶妻之意。”

一时姜灼傻了眼:“师父莫非喝胡涂了,此话从何提及?”

姜昕自是乐不成支,姜灼无法地看着他,实在内心也丢不下这弟弟,天然也随了郑无空。

这时,一名拿了药过来谢姜灼的病人上前道:“老夫人如果狐疑,可等郑公坐诊之时再来,我等还专求着小神医诊治呢,我这足跟痛便是被姜女郎几剂药治好的,郑公门徒的本领,我们都信得过。”

本来姜灼觉得,这不过是师徒二人随便开开打趣,却不想进了郑无空的正屋,接过姜灼泡上来的酽茶,郑无空猛不丁问出一句:“灼灼感觉魏将军如何?”

姜灼请她将手腕搭到脉枕上,老妇却仿佛有些利诱,打量了姜灼半天以后,转头问魏长欢:“大郎,不是说本日来瞧郑公,怎得换成一名小女郎了?”

姜灼并不在乎,只笑着问了一句:“夫人之前但是曾被鱼骨一类的卡住过?”

给老妇把完脉,姜灼又让她伸出舌头瞧过,听老妇自述饮食不畅,时有呕吐,现在竟连软糯的粥食也不得下咽,整日痰涎、口水不竭,少不得痛苦不堪。

老妇被说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又望了望魏长欢,这才迟游移疑地将手腕递到了姜灼面前。

郑无空被逗得乐起来,直点头:“这可不可,你若平生孤苦,到时候你爹娘另有养父,地府之下需求寻老夫算账。”

郑无空只打着哈哈听着,明显并未放在心上,最后等姜灼说得口干舌燥了,他才慢悠悠地回上一句:“灼灼这般唠叨,今后如何有人敢娶,真是愁死为师了!”

老妇“哇呀”一声叫出来,捂住胸口,口中斥道:“女郎慢些,疼死老身了。”

老妇想了半晌,随即连连点头:“女郎说对了,三个月前大郎出征之前,家中为他设席践行,老身不慎被鱼骨卡住喉咙,不过当时用米饭咽下了,并未有何症状,以是女郎若不问,老身都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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