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大吼:“既是待罪之人,竟还敢入室强抢民女,竟是不知国法了吗?”
姜灼上前敛衽见礼:“先生,小女姜灼,先师乃医圣郑无空,本日特来喊冤,虽有以下犯上之嫌,小女宁受任何科罚,只求为先师讨一个公道。”说罢递上了状纸。
一旁人都听得惊住了,大靖乃礼节之邦,更是以孝治天下,孝子凡是要围庐守孝三年,不得文娱,便非亲子,也要面露哀思,这个郑或,实在太不像话。
“我呸!”郑或推开扶着他的人,摇摇摆晃地想往姜灼身前靠,却被阿青一把挡住,郑或想要推开她,姜灼直接用扫帚甩了一下,郑或底子不由碰,一下子瘫在地上,口中还嚷:“姓姜的,好大胆量,本公子迟早扒了你的皮!”
傅光坐在府衙大堂上,看过手上的状纸,思忖半晌,抬开端来问堂下跪着的姜灼:“姜女郎,状上所言可有虚造之处?”
见群情激愤,姜灼带了阿青和谭嬷嬷上前,直接跪到了百姓面前:“各位情意,小女心领,本日一并谢过各位乡亲!”说着一头到地。
要晓得郑家药铺在长安城中开了2、三十年,向来都是童叟无欺,贫贱勿论,乃至还常常在药铺外赊粥、赊药,百姓受恩德颇多,天然恋慕郑公,连郑公的这位女门徒,也是个出了名善心,颇得世人好感。
“若非无法,我女郎并不肯引来这官非,只是被逼无法,有人实在没了天良。”妇人大叹一声。
阿青这边担忧绿萼,那边又怕姜灼出事,正在摆布难堪之时,总郑簠带着仆人过来了。
姜灼望向了那说话的人,开端还没反应过来,到最后俄然想起,长安城中的驸马只要一人,而那人现在,底子就该当在牢里待着!
世人忙点头称是,纷繁道此言不虚。
这一下,京兆尹府前一片哗然。
“众位快快请起!”词讼吏忙喊道:“我家府尹大人一贯爱民如子,更何况大人与郑公也是至好老友,各位放心,大人定会查明本相,秉公断案,各位勿需如此冲动。”
“大胆,见了驸马为何不可礼?”郑或坐在地上,竟然还大喝一声。
这时京兆尹府衙终究开了门,有词讼吏走了出来,问道:“那个敲鼓喊冤?”
“怎得,女郎这是要亲身出来服侍驸马?可贵你另有这份心!”一个淫邪的声音这时响了起来:“不过你这副凶巴巴的模样,但是不讨人喜好。”
“哎,郑或,你们吵归吵,那女人,本驸马要定了。”有人这时来了一句。
驸顿时高低下打量了姜灼好几眼,竟然“哦”了一声,口气轻浮隧道:“本来你就是姜女郎,当日在公主府,有人还说咱俩有一腿,不过,你这等货品,本驸马瞧不上的,郑或,把那女人给我弄过来!”说着,指了指已经逃进院里的绿萼。
姜灼往那边看了看,本来是一脸醉态的郑或,此人想是喝了很多,走路已是歪歪扭扭,竟是要人扶着才行,只这会子他还不忘色心,只盯着姜灼死死地看。
不一时,海棠苑子传出绿萼疯了似的大呼,本来几个男人闯了出来,正追着她到处跑。
“没想到啊!”傅光不由长叹,内心也在替郑无空抱屈。
“郑公子,先师丧期未过,你竟公开喝酒作乐,这但是孝子所为?”姜灼冷冷地诘责道。
京兆君府衙前,本日俄然喧闹了起来,本来竟是明白日的,有人敲响了鸣冤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