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乃是昨日休沐返来的秦宴说与姜灼听的,这一回趁着休沐,秦宴果然跑去了诸葛曜的虎帐,返来后止不住的赞叹,只说到了虎帐才得明白,何为精兵良将、国之栋梁,,还说王帛特地为他引见了胶东王的参将王虎,一聊之下非常投机,秦宴还同人约下了,他日若要征讨匈奴,必跟从一同上阵去。
倒是姜灼,瞧着诸葛曜一脸笃定之色,忍不住笑了起来。
魏长欢“嗯”了一声,指了指前头:“随本将过来,”不想没走几步,魏长欢又停下来,看向姜灼道:“或是巧了,本将有一不情之请,家母有恙,可否烦你辛苦一趟?”
“对不住,我一时竟忘了。”秦宴有些不美意义,他在郑家药铺见过姜昕,不过这一归去虎帐,倒真未想起这事。
这以后朝中很有争议,少不得王巍之流要折腾几下,只说胶东王设防的发起,虽是为防备匈奴不讲道义,只公主未行,便提着要人兵马后退三十里,只怕惹来匈奴人不悦,倒感觉我们没了和谈诚意。
乌黎神采顿时一沉,拿眼瞟了瞟王巍。
姜灼一个劲地点头,魏长欢常日从未见这般心浮气躁过,明眼人都瞧得出来,魏长欢这是护妹心切,想是因着魏菓瑶,这才失了常心,只可惜,这份情意,怕是要白搭了。
说来魏菓瑶实在没有脑筋,甘心受王巍父女摆布不说,转过甚来,却还要与本身亲人作对,甚而在大殿之上公开指责自家兄长,真是让人听着都要气坏了。
那个都想不到,魏菓瑶在大殿之上能说得出此等混话来,魏长欢先时被气得愣住,随后更是一顿脚,气得指着魏菓瑶道:“胡涂!你真觉得匈奴是个好去处,阿兄不想你无辜丢了性命,你竟是不知好歹?”
姜灼嘲笑,乌黎不知是弹是赞,可不在说诸葛曜识时务吗,她便不信,诸葛曜会这么等闲同匈奴让步。
秦宴说这话时,正与姜灼一块打扫着藏书楼,倒是房医女也在一旁帮动手,不过她只悄悄地听,却未曾插上一句。
公然次日一早,姜灼便吃紧出了宫,策画紧着先回郑家药铺,或来得及赶往虎帐一趟。
世人一下子愣住,连王巍也神情利诱,皆转头去瞧诸葛曜,并不知他企图。
姜灼想了想,叹口气道:“无妨,我本就未拜托你,只一晃大半年未见他,有些驰念罢了。”
“那倒不必了,”姜灼转头看了看房医女,笑道:“房医女原该明日休沐,只她阿兄后日结婚,便与我掉换了,明儿个宫门一开我便走,说不得能瞧上我阿弟一眼呢。”
一场盛宴,终究却在毫无定论之下散了场,不过直到姜灼回了太病院,心中还是冲动不已,只为诸葛曜这一次标致利落的回击,竟是让乌黎底子哑口无言,最后竟至拂袖而去,叫民气中畅快不已。
当时魏长欢正背动手低头往前走,并无发觉四周动静,待听到姜灼在前面叫他,才有些懵懂地回过甚来。
“魏少将军,不得无礼。”诸葛曜这时走了出来,先上前怒斥魏长欢道:“王少府所言极是,现在两国乃要结下秦晋之好,利国利民,令妹称得上女中豪杰,你竟是要挡她的路不成?”
随后诸葛曜又转过甚,抱拳对圣上道:“父皇,既是匈奴特使已然选定贵女,不如就请圣上赐封,好与匈奴结下翁婿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