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王昭仪分开以后,诸葛曜又叮嘱姜灼:“本王这便要出去,只圣上这边,本王放心不下,你便在这未央宫候一时。”
“务请殿下放心,自是水泄不通,连个苍蝇都飞不出来。”魏长欢笑道。
“无妨,圣上龙体要紧,本官不在这边守着,终是不放心的。”江常侍摆了摆手道:“先时忙着宫中之事,本官竟忘了,本身乃圣上近侍,竟好久未得经心奉侍在侧。”
王巍竟然敢做出趁机夺权之事,真是胆量非普通得大,想来他坐上这权臣之位,并且始终耸峙不倒,也倒有些本领。
“怎得竟让他们得了信?”徐国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何人漏了动静?”
“服从!”姜灼立时福了福身道,既是诸葛曜嘱托,她天然不能推拒,并且更要极力而为。
江常侍一笑:“你这孩子倒是故意,不过这未央宫,可没本官坐的地儿。”
姜灼却有些笑不起来,瞧瞧龙床/上一动不动躺着之人,不免叹了口气,若当时得进寝宫,她必然会经心替圣上医治,或许状况还一定这么糟。
“啊?”姜灼惊得叫了起来。
徐国公哼笑一声:“王巍这家伙号称千年不倒翁,朝中政争几次,何曾见他败过,这等人最是驱利而为,满是道貌岸然,何来一点忠君爱国,老夫早便瞧不上了,本日我们就去瞧瞧他的了局。”
魏长欢思忖了半晌,道::“这王瑜芙如此快便获得动静,想来有些本领,虽末将不以为此女能掀出甚么大风波,不过末将还得去查查,别让王巍在我们的人中插了细作,今后还了得?”
正在思忖之际,有人从外头走出去,本来是江常侍站到了姜灼中间。
诸葛曜深深地看了姜灼一眼以后,回身对徐国公道:“国公,不如我们一块去会一会王巍,瞧瞧他这背工到底是如何?”
姜灼不得不光荣,若非今早诸葛庸病势沉重,怕是此时他已被王巍抱着上朝,成为了大靖储君,一个吃奶的孩子做储君,说白了便是给某些人做了争权夺利的东西,真要如此的话,诸葛庸这平生恐怕盘曲多于福分,哪能如洛昭仪所盼的那般,庸常和乐地过这平生。
“这太病院除了王攀几个,其别人皆已归去,不过因奉侍圣上不力,都被罚了俸禄,现在暂由方太医管着,”江常侍闲来无事,同姜灼聊了聊太病院,随即笑了起来:“想来你同那王攀不睦,倒也算因祸得福,没被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