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亦感觉不当,这个魏菓瑶算是将魏将军府闹腾够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全无一点孝敬,真像是俗话中说的,宿世有仇,她专门来魏家索债的。
魏少夫人对姜灼笑道:“自从魏菓瑶走以后,我婆婆精气妙算是丢了一半,再偶然争强好胜,不说对我驯良很多,便是心肠也软了好多,最喜好家中来客人,想来,还是孤单得很。”
既然是人家美意,姜灼自不会推让,虽心中不时顾虑着宫中之事,她还是随魏少夫人一起出了东院。
姜灼侧头瞧过,只见绿树掩映下的一处院落,正走出几位贵妇贵女,由几名嬷嬷恭敬相送,热热烈闹地向将军府大门走去。
“我夫君曾道,殿下自来少大哥成,年纪小小,便随徐国公去了北疆,竟是无人当他小孩儿看呢,”魏少夫人这时倒站起家来,手搭凉棚往下望了一望,笑道:“瞧见没,我婆婆那儿但是又来了客。”
魏少夫人在中间看了看姜灼,笑着便来了一句:“她呀,必然是位有后福之人,不然真就被人弄去了匈奴,那可真就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了。”
等坐到里头,公然风景与别处罚歧,一眼望去,竟是将上面的房院尽收眼底,若昂首极目远眺,乃至远远地,能够瞧见城外巍峨群山。
魏少夫人这时也来了兴趣,拉着姜灼道:“既是你好不轻易来一趟,也不必急着走,少不得我们一块到园子里逛逛,想来现在魏菓瑶远到了天涯,再不消瞧她那死模样,我带你好好瞧瞧去。”
“此处到底如何?”魏少夫人由着仆女帮她系好了翠纹织锦哔叽大氅,颇带几分自矜地问。
“方才几位夫人来瞧我,也在群情圣上的事,”魏夫人仿佛来了谈兴,道:“听她们之意,对于王少府下狱,朝中很多人很有微词,竟感觉殿下未免有些刻薄寡恩,明知王少府乃被洛氏一族勒迫,才办出来的胡涂事,却一向押着人家不放,更何况,传闻事发前晚,王女郎还亲身进宫给王昭仪报信,天然还是方向殿下,冲着人家这份忠心,也不该如此对待王少府。”
没一会,魏少夫人指着一处假山高处的亭子道:“你扶我上去坐坐,那边可瞧得见大半个将军府呢,”随后又指了指仆女道:“这丫头谨慎得很,整日就怕我摔在哪儿,死活不给我上去,本日我们姜大夫来到,何不让我率性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