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归说话,姜灼并未忘了闲事,不免问道:“听得老夫人患失眠证已有月余,可叫大夫瞧过?”
姜灼自是点头,立时想到问起赵卓,转头瞧着徐少夫人:“少夫人,不知赵女郎现在可得病愈?”
说话间,两人便进了徐老夫人的院子,此时姜灼已然探听出来,本来徐老夫人竟是得了失眠证,延至本日,竟然已达月余。
诊过脉后,姜灼发明,徐老夫人的心脉及命门脉俱是虚细有力,再一瞧她口舌生疮,且舌红苔黄,问到是口干少津,五心烦热,显是火炎症状,细一思忖,徐老夫人乃是心肾不能交泰,水火不能既济,才会引致失眠。
“小郎想是又长高了很多吧?”姜灼笑问。
徐老夫人倒是早在正屋等着了,待见到姜灼出去,少不得冲她招手道:“你这孩子,可多少日子未曾来了,不是有休沐吗,为何不来坐坐?”
寒喧过后,徐少夫人自是领着姜灼往徐老夫人正院走,边走边道:“竟是好久未得见你,一早我家小郎便跟他阿爹去了虎帐,如果早晓得你要过来,我便留下他,这孩子定会吵着不肯走了。”
“她呀,竟是活蹦乱跳,比之前还活泛着呢,”徐少夫人笑道:“前日阿卓还来瞧我,带着傅家两个双生女郎玩得不亦乐乎。”
“哦,这便赖上本官了?”江常侍好笑地问。
“不瞒你说,这段光阴朝中乱得很,国公亦是早出晚归,老身心中担忧,那会子便作下这病,先时觉得是表情不好,并非大事,这才撑了月余,本日一早,国公瞧我又整宿未阖眼,便说还是叫姜灼来瞧瞧。”
江常侍这时挥挥部下道:“成了,你便走吧,本日速去速回,今后再有何事,比如遭人欺负甚么的,来寻本官便是,我欠你师父的情面,今后便还给你。”
待到了徐国公府,姜灼倒也熟门熟路,甚而徐少夫人还亲身迎至门内,一见得面,倒是先冲着姜灼道了声恭喜:“听得现在你已然是太医了,虽本就是你该得的,不过如何着还得道一声贺。”
听人嘉奖姜昕,姜灼自是心下欢乐得紧,只可惜竟是好久未曾见他,倒不免驰念。
“姜灼啊,晓得本官一介宦官,为何能与你师父结成老友?”江常侍俄然问了一句。
到了宫门口,江常侍这才站定,拢着袖子对姜灼道:“这世上之统统,都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需问心无愧便可,至于其他的,莫想太多。”
“姜灼若不提,我都快忘了那事,”徐少夫人在一旁笑叹:“不过说来她还真是个有运道的,瞧吧,现在又做了太医,终算是心想事成了。”
江常侍叹了一声,看看摆布,让中间人离远了些,道:“你说便是,本官能得帮,便尽量帮你。”
徐老夫人起家拉了姜灼的手:“当日我们也被吓住,未想到那位魏公主还会出这损招,听得是你之前获咎过她,可女儿家之间的小恩仇,何至让她要将人往火坑里拽,那会子我们晓得时,已然旨意都下来,不然,老身定要让国公到圣上面前留人的。”
姜灼自是点头,表示并不晓得。
“少夫人见笑了。”姜灼笑着福了福身。
“竟是不瞒您,半月之前,小女曾偷偷去永巷瞧过洛昭仪,”姜灼低声道:“她现在情状实在不幸,更无辜的还是十六皇子,小女自是无胆量为她昭雪,只问,可否请常侍大人稍稍关照些,起码,让永巷的人别作弄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