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立时顿住脚步,忍不住大笑起来,魏少夫人这头胎还能生得这般顺利,倒叫人想不到。
姜灼忍不住乐起来:“你公然多想了,我们算得上半个师兄妹,秦宴啊,一贯痴迷医术,早发愤要成为好大夫,自是心无旁骛,他与我只是志趣相投罢了,若说别的,他怕是从没将我当女人看,我呢,也从没把他看作男人。”
不过想是管家日久,魏少夫人已然纯熟得紧,忍着疼派人先去告诉郑家药铺的大夫从速过来,又叫人拿着早筹办好的宫牌,进宫寻姜灼,而府里头,一应物什早就筹办好,便是稳婆也已进了产房。
“哪一名呀?”姜灼眨着一双明眸,望着黑漆漆的帐顶:“他是一名甲士,平生夙愿,便是将匈奴赶得远远的,让百姓不受外族欺负,今后安居乐业。”
“我……本日但是闹出了笑话?”房医女声音中带着些许的犹疑。
魏将军府递牌子来请姜灼的时候,天气才微微有些亮,方太医正筹办领着世人前去诸葛曜即位的大殿,成果见到前来知会的侍人,姜灼便明白,本日这盛况瞧不上了。
诸事齐备,就等孩子出世,不过谁都未想到,姜灼刚踏进东院,便听到屋里头有人叫到:“哎呀,生啦!是位小公子!”
怀胎十月,终到了魏少夫人一朝临蓐之时,只不想孩子出世,竟然恰逢诸葛曜即位大典,倒实在叫人未及反应。
姜灼翻身,干脆躺好了,道:“哪来甚么笑话,我倒未觉有何不当,只是秦太医此人,真真叫人哭笑不得,公然就是个痴的,不懂半点礼数。”
“你可曾订婚?”房医女冷不丁地问了句。
说来本来姜灼筹算得好好的,还寻出了常日很少戴的珠钗另有许夫君送的镯子,想着即位大典之日,跟着太病院世人前去观礼时戴上,却未成想,一桩丧事打乱了姜灼打算。
姜灼面前呈现了诸葛曜的健旺身影,有在顿时飞奔的,有在虎帐中挥斥方遒,另有在朝堂上严肃而坐,不知不觉间,姜灼竟弯起了唇角,此生得遇这般伟男人,更能得他青睐,姜灼自认已是用尽此生最大福分,再无他念了。
“唉,本来你也是个痴的……”房医女这时叹了口气。
姜灼只传闻王瑜芙去寻了王攀替她诊治,现在想来,她当日底子未将本身的话放在心上,亦或是王攀那庸医底子瞧不出才气端倪,才将她的病误到现在。
姜灼想了想,这婚事还真没议,或者平生都议不得了,但又何妨呢,姜灼早视诸葛曜为夫君,她平生最可依托之人:“倒也不急,他身负重责,并不得脱身,来日方长。”
“订婚……”姜灼细心想了想,虽无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不过她与诸葛曜已然倾慕相付,就算没有婚书,姜灼也毫不会主动分开诸葛曜,就算天荒地老又能如何?既然如此,可不就是定了亲,姜灼干脆一点头:“算是吧!”
屋里终究堕入了温馨,两名女子各想着苦衷,垂垂都沉入梦境。
“你也快十八了,可曾议订婚期?”房医女又问。
而这时,早候在外头的大夫见店主到了,自是上前拱手,笑着同姜灼道:“女郎,魏少夫人真是有福之人,瞧着本日出产,可谓不费吹灰之力。”
跟着仆女走进里头,姜灼见魏少夫人已然在喝补气汤,瞧着她脸上汗淋淋的模样,想是方才累得不轻,不过气色倒还不错,止不住地在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