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言,姜灼竟忍不住哭了起来,这千万般的不舍,一阵阵涌上了心头。
“你且瞧着吧,王巍现在空有大司马之名,实权早被圣上一步步消减,便是他阿谁女儿,也不过是个挂名的娘娘,圣上毫不会让此等女人入主后宫,王巍现在表里交困,迟早会狗急跳墙,”魏长欢这时回身瞧着姜灼:“而圣上,正在守株待免,且等着王巍暴露马脚。”
姜灼不由笑起来:“那位无涯先生,小女倒是认得的,他乃小女先师之老友,更圣上身边信赖的谋臣,圣上一贯明察秋毫,对当日之事自会决计,娘娘且放心,这世上终是邪不压正。”
姜灼一笑:“方才小女还抱着小殿下,与平遥、平月两位公主到御园里走了走,便是平月公仆人虽小,却眼尖得很,本日还说她的阿弟个头长了很多,小殿下现在胖了很多,也极灵巧,现在也不爱哭泣了,太后娘娘更是对小殿下非常关照,娘娘您且放心,对了,娘娘可知,小殿下现在已然被封胶东王了。”
姜灼一时打动,不想洛昭仪身处窘境,竟还在替她着想。
洛昭仪这时起家道:“圣上恩旨,允我随庸儿前去胶东,虽一时只能以乳母身份守在孩子身边边,不过圣上之意,待到王巍及其孽党肃除之日,让妾与洛氏一族知情之人出面指证王巍,届时必还我母子二人明净。”
“你可知,当日王巍之以是敢铤而走险,要立十六皇下为储君,乃因背后有人互助。”
姜灼不免点头,公然是先帝给诸葛曜留下了大费事。
实在方才来到院落外,见魏长欢行事如此奥秘,姜灼已然生出动机,感觉本日此来,说不得要见到一名故交,看来,她终是没有猜错。
相对着拭了一会眼泪,姜灼扶着洛昭仪坐到长榻上,细瞧了瞧她面色,问道:“娘娘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再出了院落,魏长欢已然在外甲等着她了。
姜灼也未几问,一笑回礼,然后跟着那嬷嬷,两人一前一后地便往里走。
一踏到屋内,掸眼是一间正屋,此时并没有人在,嬷嬷冲着姜灼点点头,带着她往左一拐,又跨过一个门槛,便来到了内寝。
姜灼一向跟在魏长欢身后,早体味到了魏长欢的懊丧,心下何尝不是如此。
洛昭仪这时不免又长叹一声:“走了,走了也好,便让前尘旧事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