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几个月前,郑焯的夫家不知为何犯了事,不但削职罢官,还被赶出长安城,那郑焯就此再当不成女官,便是心中不肯,也只能分开,这郑氏一族的人向来都凭借郑焯,这一下也是无趣,只得各自作鸟兽散。”
姜灼听了半晌,思忖半晌,还是劝道:“郑管家,算了,那些本是身外之物,师父一定在乎。”
郑焯的所作所为,姜灼自是晓得的,现在想来,她不但攀附了公主,怕是暗中还投奔了王瑜芙。
因路上郑柯奉告了她事由,一进到屋里,姜灼开口便问:“管家,你是说郑家人要卖宅院?”
跟着郑柯来到花厅之时,郑簠正坐在长榻上,倒似有些苦衷重重。
英娘瞧姜灼一脸羞色,觉得有戏,见已然到新房门外,便不再说了,只拉住姜灼的手,拍了拍道:“女郎,不如考虑一番,妾总感觉,你们二位真乃天作之合,更可贵秦太医一贯好脾气,对了,”英娘一时又笑道:“另有呢,这医术之上,秦太医怕是一辈子赶不上你,这两口儿过日子,你可不占了上风。”
正在姜灼感觉不知如何应对之时,谭嬷嬷从着里走了出来,瞧见姜灼到了,少不得直拍胸脯:“可唬了我一跳,方才只顾着看住宝儿这小疯子,再一转头,女郎竟又不见了,这两个丫头,都是惹人操心。”
“本来我想着,郑家那帮人走了,总算得些平静,却不想前日俄然有人上门,说是郑家已然将郑府宅典给了他,叫我们这些奴婢,从速清算东西,尽速分开,”郑簠这时长叹一声:“待到细问之下,才晓得乃是郑焯做主,将郑公这屋宅典于了别人。”
“实在那人嘛,说来你也认得的,自是个刻薄人,家中人丁简朴,唯有老母在堂,家道虽说不上大富大贵,却也算殷实,”英娘说到此,倒先把本身逗乐起来:“最风趣的,他也是一名太医,虽口口声声自认比不上姜大夫,倒是可贵地长进。”
“医术未精,临时得空顾及他事。”姜灼这瞎话早说得顺口了,实在是被问得实在太多。
英娘又是笑道:“现在儿子做了太医,秦老夫民气中非常对劲,唯有一点,秦太医竟日研讨医术,却仿佛偶然娶妻,这下可把老夫人急得不可,少不得同我筹议要想体例,然后寻摸来寻摸去,妾天然想到,这街坊当中,也有一会医痴呢。”
不想院门尚未关严,便听得郑柯在外头叫她,姜灼少不得又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