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实在痛快,如果这会子能喝上一碗酒,再吃上烤肉,可不要美死!”刘无病哈哈大笑,随即将盏中的水一饮而尽。
“姜大夫,不如归去吧,外头风冷!”姜昕道
“大师伙可都在群情,姜大夫医术自是叫人佩服,就是说话细声细气,举手投足,带着些娘娘腔,实在可惜了,他日我们带你一同到疆场上走一遭,或得为你添些男儿气。”刘无病打趣道。
半夜时分,全部虎帐皆是未眠,都在等着他们的动静。
这时伙房的炊烟已然点了起来,姜灼看到,很多还穿戴战袍的兵将,此时直接坐到地上,拿着干饼大口地嚼着,明显是又累又饿。
姜灼自是走上前,瞧见他正用还沾着血的手啃着干饼,中间地上,还放着一碗水。
“那帮匈奴人,不过是一小撮乌合之众,老夫并不看在眼中,这类小打小闹,更不是一回了,想来又是耶律拓派来,想探我们秘闻的。”徐国公非常不屑隧道。
这日姜灼与徐国公告过假,筹办回驿馆梳洗一下,趁便换件衣裳,刚到营门口,却见无涯先生打马过来,身后还跟着几辆大车。
“你受伤了?”姜灼指了指他的手。
姜灼从营帐出来,不免在外头站了一会,直到姜昕上前,将一件大氅给她披上。
比及忙完以后,姜灼才出到了营外。
“天然,”无涯先生翻身上马:“这些都是武威郡下各城送来的,另有很多,用是百姓自发捐出的粮食,说来能购置到这些已然不易,现在武威郡的粮仓也已快空了。”
“好!”徐国公自是点了头:“我军伤亡如何?”
看了看虎帐中不时往外瞧着的兵将们,姜灼叹了一声,徐家军本是大靖精锐,与魏家军并称“铁骑”,只这一回出征,却倍受掣肘,若非受粮草所困,哪会如本日这般,终是不免民气不安。
徐国公昂首看看姜灼,不免问道:“你这孩子,怎得倒不去歇息?”
“如此,便说好了,到时要上疆场,别忘叫鄙人一声。”姜灼高兴地答了一句。
姜灼将粥碗放到几案边,劝道:“国公大人,先用些粥食,你前几日受了风寒,才刚好些,切不成劳累过分。”
此时天气已然黯下,很多营帐前,三三两两的兵将坐在一块,正就着凉水,啃手中看不清色彩的干饼,不过世人倒是吃得苦涩,一边大口嚼着,一边畅谈今后杀敌之事。
说谈笑笑问,姜灼便与无涯先生等人告了辞。
虽口中说得轻松,然后徐国公神情极是严峻,到最后,竟又背起手,在几案后,来回走了好久。
“无妨事。”姜灼回他。
姜灼不免叹了一声,回身进了断绝营。
只是未想到,比及两个时候后她再返来,姜灼却听到说,俄然接到动静,匈奴一队人马从武威郡东北一处邑城偷越了出去,竟企图直捣武威郡的要地。
赵卫尉第二天一早便又走了,这一回,并无人晓得他去往那边,只传闻,又是去寻粮草了。
“服从。”姜灼立时点了头,随即走出了营帐。
姜灼也是一喜,忙和姜昕一起,跟着人群迎了出去。
到了虎帐里头,姜昕很快探听到,这一回刘都统请命,率了部下人马出去迎敌,两个时候前便走了,目前战况未知。
“姜大夫,你本日可没赶上!”刘无病在不远处笑着号召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