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家阿弟染了疫症,”平月长公主转头瞧见姜灼,哭得更是短长了:“听人说,这类疫症,竟是要死人的。”
“但是,阿弟能等得急吗?”听到姜灼如此说,平月长公主更是哭得短长:“另有阿娘跟阿姐都在那儿,她们谁出了事,平月的心,都跟被剜掉一块普通。”
“本来本宫公然没猜猎,”赵卓一时笑了起来,安抚平阳长公主:“圣上对乌驸马极是信赖,称他为有大才之人,自当让他得尽所能,公主有这等夫君,当是高傲才是,何故抱怨多多?”
“凤雏也是。”凤雏跟在中间拥戴。
“公主怕是没理睬,”赵卓揉了揉额头:“若非那昭仪的身份,想是姜灼早便走了。”
免了人通报,姜灼直接踏了出来,等进到里头,姜灼才觉悟过来,本身此来,只为传闻胶东王染疫,心下便有些疼,下认识地想来瞧瞧平月长公主。
“她说得倒是轻松,怎得不本身去。”瞧着姜灼的背影,平阳长公主还很有些不平。
谛视着诸葛曜的背影,武侍郎长出了一口气,转头便下了城楼,去唤已等待多时的乌黎。
平阳长公主顿了一时,竟是低头抹起泪来:“这也得瞧他要去哪儿呀,外头已然传开,那胶东郡的疫情,现在比河南郡更盛,说得严峻一些,怕是没多久,人都得死绝了!”
这时姜灼竟不由自主站起家来,愣了半天,也不知想做甚么。
“公主!”赵卓立时喝阻:“此等事关告急之事,不成拿来讲笑,且姜昭仪乃后宫主位,你自当尊敬于她。”
“乌黎大人,圣上召见!”武侍郎这时一起小跑着,从城楼高低来。
城楼之上,诸葛曜背手而立,神采淡然地望着停在远处的一辆马车。
凤雏眼一亮,立时慎重地点了点头。
只是还未踏进寝殿,竟听到内里两个小丫头在哭,姜灼心下不免一慌,提起裙裾,便跑了出来。
“夫君,到了胶东郡,万事皆要谨慎,千万不成逞能,”平阳长公主在车里抽泣了一声:“这一家大小,自是全希冀着夫君,你这回非去不成,我是拦不住,也拦不得,可……我这心呀,从得了圣旨那日起,便悬着放不下了。”
听得平阳长公主下了令,凤雏先跑过来,冲着乌黎拱手道:“阿爹,此去山高路远,但求一起顺风,早日班师。”
分开椒房殿,姜灼便有些弄不清东南西北,漫无目标地在内宫走了好久,竟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平月长公主的宫室,玉衡等人自是在前面跟着。
“这是怎得了?”姜灼吃了一惊,立时从速上前去。
“甚好!”乌黎摸了摸凤雏的脑袋:“你乃是宗子,当要照顾好家中妇孺,但是明白?”
“唉,阿谁姜灼说,夫君并无沽名钓誉之心,只为救百姓于水火,我揣摩着,这话竟是无错,现在平阳也算明白,夫君忘我磊落,才是女子当能拜托毕生之人,平阳此生得遇夫君,便是宿世修来的福分,若得来生,夫君记取,可早些来见我呀!”
倒是呼提没那么一本端庄,拉住乌黎的胳膊道:“呼提素知阿爹最有本领,这一回定能平了大疫,呼提便等了阿爹返来,好跟着阿爹学本领。”
便在这时,姜灼叹了一声,看着平阳长公主:“长公主此言差矣,乌黎大人请命前去胶东郡,绝无沽名钓誉之心,而是至心想要救百姓于水火,若公主肯谅解驸马,不如临走之际,好好宽解于他。”说到此处,姜灼便冲着两人告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