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河南郡那边景象如何?”姜灼免不得问道。
“娘娘这是过奖了,”姜灼笑道,随即瞧了瞧还在床上不痛快的诸葛庸:“待得胶东王病好,转头另有满城百姓呢!”
“阿谁,庸儿,你姨姨是个心狠的,阻着不准我碰你,等你病且好些,阿娘每天抱你。”洛太后口带抱怨隧道,神采中却带着愉悦。
“嗯,”诸葛庸点头:“姨姨放心,本王乃一地封主,今后得保着胶东郡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若这些苦都吃不得,如何得百姓敬佩,也会让阿娘绝望。”
诸葛庸直接翻过身,以背相对,瞧着公然不欢畅了,只是过了一时,他却又转了返来,定定地盯着姜灼道:“本王悲伤一会就好了,自是明白的,姨姨为了阿娘,也为了我好。”
姜灼坐到诸葛曜床前绣墩上,道:“胶东王,转头还得刻苦苦的药,能够忍下?”
“太医令真是折煞我了,现在我乃是郑家药铺派来的大夫,可不是甚么娘娘。”姜灼笑道。
洛太后不免冲动,刚想上前,却瞧见姜灼不同意的神采。
“能够给他用些米粥?”洛太后问。
说罢,姜灼又开了药方,这一回,自是为了驱邪清热,去了火线中的吴萸、蚕矢,加上连翘、益母草、滑石,又服过几日,可见诸葛庸苔腻渐化,遍身皆发汗,本来一向僵冷的四肢,自是矫捷了很多,手心脚心也热乎起来。
待得洛太后在诸葛庸巴巴地谛视下,依依不舍地分开后,姜灼走到床前,瞧了瞧还在抽着鼻子的诸葛庸,笑问:“这会子但是感觉姨姨不通道理,竟是不肯让太后娘娘多陪陪你?”
倒是荀成这时站到他中间,惊奇了一句:“怎得殿下眼睛都红了?”
“娘娘放心吧,”姜灼高兴隧道:“胶东王这是睛赤烦躁,乃伏邪将从外泄之兆,眼瞧着,您想抱就能抱了。”
叮嘱了荀成在一旁备好纸笔,姜灼夸了诸葛庸一句:“娘娘公然将胶东王哺育得极好,待得他日胶东王长大成人,必能为胶东百姓谋福呢!”
这日姜灼带了荀成,终究出了诸葛庸的院子,然后直接去往六疾馆。
洛太后虽心中渴盼,毕竟拗不过姜灼,只能远远地伸头瞧着床上正沉入梦境的诸葛庸。
“确切呢,”姜灼笑道:“这几日睡得也安稳了些,最紧急不再呕吐,便是转好了。”
待到最后,方太医令打量着一身男装打扮的姜灼,突发感慨:“姜大夫乃义太医令之女,又拜入医圣郑公门下,本身天赋奇高,真乃少见之才,若得持续为医,少不得成绩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