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洛太后歪头问道:“难不成你另有不满?”
“灼灼,既是两情相悦,为何至今未诞育子嗣,总归有个孩子,才是将来依托。”洛太后有些猎奇地探听。
姜灼摇了点头:“我之意义,如果再有下回,我还得要出来,圣上怕是真不肯饶过我了。”
“浑蛋,你放开我!”姜灼急得大喊,不断地用手捶着耶律拓后背。
“拯救啊!”天上忽地下起了冷雨,密密地扫在姜灼脸上,耳边是飞奔的马叫声,另有山道边,树木被风雨打过期的哗哗作响。
“无妨,你还年青,总会有这一日。”洛太后拉了拉姜灼的手。
“娘娘当是不知,我十来岁便与圣上了解,兹后便喜好到现在,可当日我不过是个身份不明的小孤女,就算厥后成为太医,也自发鄙微,不敢妄图,能配得上这人间最好的男人,更没推测,今后竟有机遇,陪在君之侧。”
“唉,哭吧,我们姐妹一场,不能总叫你帮我,我虽是于你无用,不过本日有何不舒坦的,你尽述便是。”
“哪敢有不满啊,”姜灼笑道:“只是啊,民气不敷。”
或是美酒太醇,或是疫情获得节制,姜灼心下担子卸下,她倒是多饮了几杯,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微醺了。
洛太后大笑起来:“算了,女人这一世也够艰巨,若遇着快意郎君,且抓稳了些,如果不谨慎弄丢,但是悔之晚矣。”
胶东郡的大疫,终究渐得了停歇,因着乌黎的协理,胶东郡也渐渐规复生机,一日比一日热烈起来,便是城外流民,或是返乡,或是被安设到了别地,倒也四下散开了。
“如何说?”洛太后不解:“我晓得的灼灼,但是气度开阔,了透世情,绝非那等成日里只知争宠的嫔妃。”
“有一阵子,我想得可好了,这一辈子便以医为生,谁都不嫁,只待在太病院里,待得每日听着未央宫外上朝的鼓乐,晓得他近在天涯,便觉平生足矣。”
洛太后也上了酒劲,竟是表情大悦,干脆将服侍的人全都轰走,随后拉着姜灼,一块坐到正屋前的石阶上。
“如何说呢,当日除了心仪圣上以外,我还想着,要用一身医术解天下之忧,如先师普通,留下身后隽誉,可现在,身份所限,竟可贵实现了。”
“灼灼,这昭仪娘娘,做得可高兴?”洛太后拍了拍姜灼的肩。
姜灼拉开门,一句话尚未说完,便如在雷击,惊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