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曜面上的笑容一时收敛了些,沉吟半晌,道:“他日朕百年以后,你与赵卓一块,随朕葬于一处,你们皆为朕妻,当与朕共享后代奉飨,朕自会有旨,到当时,谁敢说你不是我诸葛曜的女人。”
“圣上,臣并非此意。”姜灼怔了一下,心下不由生出了惭愧。
“未央宫中,你这话未免多了些,实在不怕被问个大不敬。”姜灼用手点了点荀成,使眼色让他不成再说了。
体味出取诸葛曜这是在调戏本身,姜灼脸上不免起了羞色,忍不住低声冲着诸葛曜嗔道:“方一返来,圣上便嫌我大哥色衰,为免污了圣目,干脆臣恳请辞职。”
“这些日子,宫中可还好?”姜灼回身,也坐到了床边,只是手,还是被诸葛曜牵着。
“阿娘。”一个细细的声音从御书房别传了出去。
而这中间,却并非一帆风顺,不知引来多少风风雨雨,特别是姜灼以太医的身份留在宫中,竟招来大臣们大肆挞伐,只说前无先例,毫不成行,废妃乃是罪人,如何等闲逃过惩罚,自当偏居宫中一隅,或送往围苑行宫了此残生。
既然已是废妃,虽怀有龙种,却再无回到内宫余地,不过又总不能让皇子出世在宫外,诸葛曜两相衡量,便在内宫西边,靠近太病院的处所,建了座萱草阁,虽不称殿,撤除向所稍小一些,却一定比之前的云房殿差,而那云房殿,今后便封了。
“真是没看住,一转眼就长大了。”姜灼站到诸葛曜中间,凝神瞧了一会,竟是发了感慨。
只是谁都未想到,废妃不到两月,太病院传出动静,姜太医竟是有了身孕,至于孩子生父,对了日子后,不言自明。
姜灼被打断了神思,一转头,瞧见撅嘴背手,显是一脸不欢畅的安远公主,一步步挪向了她。
诸葛曜却白了姜灼一眼:“你哪得工夫看她,平常还不是靠皇后照顾,也难怪,这孩子对赵卓,比对你靠近。”
八年前,她自请废妃,随后回到太病院,重新做了太医。
姜灼低下头,用手摸了摸鼻尖,诸葛曜仿佛这才反应过来,随即起家,走下了御座。
“这般吹嘘,绝无半分诚意。”诸葛曜哼地甩开了姜灼的手。
诸葛曜一向打量着姜灼一举一动,到背面“噗嗤”笑了出来:“你倒不消担忧,便是灼灼成了老妪,朕这老翁,也会感觉你美若天仙,环球无双。”
一只大手伸过来,随后,安远公主被悄悄松松地提起,趴进了诸葛曜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