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阮儿刚踏入殿门,脚边便碎开一个玉碗,浓稠的汤汁更是溅了一地,也幸亏她反应活络,遁藏得快,这才幸免于难。
平阮儿这一身男儿打扮,活脱脱一个俊朗无双的大将军。若她真为男人,就凭这分豪气,也定能迷倒一大群帝京少女。
落霞院里种满了香草花木,午后的阳光洒落下来,晖映在嫩绿的枝叶上,流光溢彩,好不斑斓。温暖的轻风中携着花木的苦涩暗香,沁民气脾,不由令人神清气爽。
“来人,把她拖下去,竟然拿这药给本王喝!正法,正法!”一道锋利的童声穿破房顶,惊飞了几只白鸽。平阮儿只感觉耳膜生疼,不由得眉头高蹙,直接跨进了殿中。
“你,你这说的甚么话!我是你姨娘!”苏姨神采一时有些惨白。
进了院子以后,她便叮咛下人备水沐浴。
“姨,你这是做甚么!如何把这些都拿出来了,太刺眼了,会招贼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太亮了,太亮了,还是从速收起来才是端庄!”平阮儿一边说着一边从速将那几个嫁妆关上,然后摞在一起便抱着往里屋走去,一边走一边还问:“姨,你先前放哪儿的,我帮你藏好!”
“砰!”
“姨,你就真这么想把我嫁出去?”平阮儿不由得开口问道。
一番沐浴以后,平阮儿换上了那套皇上赐的蓝缎平金绣蟒炮。袍式为立领、右衽,系蓝色缎地,除蟒纹外,还绣金彩云龙和立水纹,华彩崇高,严肃非常。只见她发束玉冠,金绣蟒袍,眸如点漆,鼻梁英挺,竟也是一个姣美的少年郎!
平阮儿看了一眼,内心不由一叹:如果宁成心瞥见这满园的药草,只怕会欢乐得晕畴昔了吧!看来她的红娘路又多了一丝曙光!
某意:你竟然另偶然候拉皮条?看到个花花草草都能想到做红娘,佩服!(拱手施礼)
两位侍卫惊奇地盯着她,确认了以后才收回兵器,低头施礼道:“拜见安宁郡主!”
平阮儿一起穿过回廊,颠末练武场,这才来到本身的雁回阁。雁回阁几个大字还是当年她的父亲威远侯亲笔题的,寄意平阮儿这只北雁终有一日会回归帝京,然后嫁一个好人家,平生充足安乐。其实在她父亲的内心,还是还是心疼她是个女孩子。
平阮儿不发一言直接跨进门,然后吃紧朝内殿奔去。一起上的碰到的宫女寺人个个都仓猝遁藏,一副低眉敛目、大气不敢出的模样。平阮儿心中惊奇不已,她明显敛去了身上威势,为何这些宫人还这般战战兢兢?莫非他们在这裕泰宫行事一贯如此?
只可惜,她是女儿身。而她这般模样,只会被人说成不男不女。
“让开,我乃安宁郡主。”平阮儿又摸出别的一块令牌。在内廷将军的身份不管用,她不得不搬出郡主身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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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起打马急奔,风驰电挚穿街而过。颠末宫门时揭示了手中令牌,便顺利地通过,持续骑马前行。直惠邻近最后一道宫门,她才下了马,然后又持续亮出令牌,通畅无阻地朝裕泰宫而去。
苏姨听得鼻子一酸,抓过她手,说道:“傻孩子,那些事与你无关……”
平阮儿理了理袖口,清算安妥后便直接出了房门。仁叔早已将大朵云牵到侯府门口等着,平阮儿接过马鞭,叮咛了几句便打马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