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大事,耳朵都不好使了!”平阮儿有些气,心更是一沉,没想到天子竟然连侯府的隧道都弄清了,并且还能潜进人来,幸亏猴子反应得快,要不然明天……她不敢再往下想,只要一想就感觉心惊胆战。
一行人遂去了苏珉的北辰院。不一会儿,仁叔便引着一个背着药箱、胡子老长的大夫赶了过来。那大夫给苏珉查抄了半天,然后便捋着胡子点头叹道:“将军两耳毁伤甚重,只怕有失聪之忧呐!”
苏珉仰仗着本身对她的体味和她的唇形,很快便晓得她说了甚么,忙安抚道:“没有,刚才你那样,活脱脱的女杀神,很有气势!”说完还竖起了大拇指,嘴角却死死地忍住笑。
苏姨见状松了口气,但顿时心又提了起来,忙回身问道:“珉儿你如何了?”
平阮儿老远便瞥见苏姨批示着一众仆人、丫环和工匠繁忙着,这才敛了神采,也不再和苏珉打闹,而是走上前扣问道:“姨,如何?”
平阮儿盯着刘统领阴沉的脸,却俄然开朗地大笑起来,随即说道:“既然刘统领对本将军如此体贴,本将军也美意提点刘统领两句,我这侯府,可不是您随随便便闯得的!刘统领固然统领都城戍卫队,却还是无权私闯别人府邸,如果被故意人上个折枪弹劾可就不好了……”
她垂眸悄悄感受了一番,然后才略微放下心来,经脉没有毁伤,看来就只剩下耳朵了。随即眉毛又皱了起来,那声音这么大,她光是在房间里都感觉吓了一跳,何况猴子在现场,如果他的听力今后受损如何办……
枪头既然能够上挑,为何不能左偏右移!明摆着就是要威慑他!
平阮儿的语气中有着微微可惜和欣然,又有几分意犹未尽。本来她的枪指的是刘统领身后被毁的回廊,只是,刘统领却还是感觉那枪头指的是本身,而本身头盔掉落,才是她口中所谓的触怒她的结果!
“你如何不早奉告我!天呐,我刚才在那刘统领面前便是这个模样?”平阮儿脑袋轰地一声炸成一团浆糊。“我的气势呀……全毁了……”
“不知刚才贵府那些响动?”他开口问道,内心却晓得本日必当无功而返了。
威胁,*裸的威胁!
刘统领正待开口,平阮儿又似想起甚么似的,说道:“刘统领未经通传善于我侯府,固然是美意,但刀剑无眼,您可知方才若不是本将军竭力将枪头往上挑了挑,只怕现在碎了的,便是您这项上人头了。”
“姨,我们先回房吧,让大夫给猴子看看再说。”平阮儿发起道。
“是。”仁叔固然迷惑,却没有多问一句,遵令退了下去。
“是刘某冒昧了,还请平将军恕罪!”
“没甚么大事,恰好我能够练练唇语!”苏珉挑眉说道,一脸的不在乎。
“不知刘统领另有甚么疑问?”平阮儿收回枪,安静地问道。
平阮儿心想苏姨公然沉得住气,并且也体味她,如许措置再好不过了。“嗯,姨是侯府主母,统统由姨做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