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孟卿决计掉队了些,确保二人的扳谈声不会被前面听到。
“东北一带因此次地动丧失惨痛,伤亡也极大,朕筹算特封你为督查使,前去监督处所官员施助救灾。”天子按了按眉心,看起来极其头疼的模样,“偌大的朝堂,朕能用的人竟然屈指可数,说出去真是要叫人笑话。能信得过的,也就你们几个了。”
阮孟卿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同一个出城砍柴运柴的农户说好了要搭乘,成果那人半路却俄然毁了约,坐地起价,不但如此,见她不肯承诺,还直接毫无人道地将她抛在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漠里,而要到前面的一个村镇,起码也要走上两天。
公然,等他跨出殿门,那小公公便跟了上来。
“回大人,陛下在御书房等您,说是教厨子新做了几样小点心,唤您畴昔尝尝鲜。”
“那就这么说定了!”金玉楼的眼睛亮了起来。
“位高权重。”天子陛下将茶盏里的冷茶一饮而尽,盯着史乘的扉页,仿佛自语般又喃喃反复了一遍,“位高权重啊……”
……
能称得起位高权重的人,全部朝堂里又有几人。
陈珈兰不由暴露了一抹笑意,但是很快笑意很快又凝固在了脸上。
……
“再待下去可就晚了,我们家那婆娘还说让我明天早点归去……”
“根基能够肯定真凶,只等缉捕他归案,便可清楚这事背后的来龙去脉了。”
年青人挠挠头,浑厚一笑:“不费事不费事。”
“跟我走,管饱你每天能吃两捆草,一捆新奇的,一捆晒干的。”陈珈兰当真地给出了前提。
天子陛下问他这句话,想来内心已经是有了一个约莫的猜想,而如果他说出的思疑工具也是同一人的话,只怕那人在陛下内心就要坐实了。
大黑驴懒洋洋地斜她一眼,换了个方向持续啃草。
阮孟卿的眼神闪了闪,低下头道:“微臣不敢乱言。”
天子陛下点头道:“那就停止天下通缉,务必将那犯人缉捕!”
那年青人点头道:“我家大人迩来都住在公主府,未曾返来。你如果要找大人,能够去那处,不过我瞧着眼下这时候,大人他应当上朝还未返来。”
一道清癯的身影抬头望着阮府二字悄悄地站了半晌,而后迟疑着走上前叩响了铜环。
昨日去找他时,她还特地穿了女装,心想归正这打扮也瞒不了多少人,她也偶然用心靠近金玉楼,倒不如直接坦白。只是明天上路为了便利,便又换上了男装,但看金玉楼的模样,一口一个陈兄,仿佛真的将她当作了好兄弟普通……
天子陛下的脸上显出了一丝无法:“本日子时朕收到了一份密函,八百里加急送来,连向来著称日可行万里的铁蹄宝马都死了两匹。”
空中只传来几声不成调的喊叫:“啊――不是那边,往东,往东啊!”
归正应当不会再见了,管他呢。
“真是辛苦你了,才从西北一起驰驱返来,又要赶去赈灾,连在都城的这几日也没能好好疗养。”天子陛下望着他比上回离京时肥胖了的面庞,半是心疼半是欣喜道,“阿姐如果晓得你现在如此有为,应当也会很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