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撅着嘴:“蜜斯,放弃吧,女子不能为官,你不但出宫,还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当捕快,万一……”
莫筱苒眸子子咕噜噜一转,眼底掠过一丝滑头:“我们就趁入夜出去,第二天一大早再回來给太后存候,神不知鬼不觉,归普通日里也沒人來凤栖宫,白子旭这几天泡在和顺乡呢,顾不上我们。”
小竹板滞的看着双眼放光的莫筱苒,这是她出世以來,第一次听到一个女人说,她的胡想与欲望,女人,不都应当在家里相夫教子吗?不都应当遵循七出之条吗?“蜜斯,你不能这么想。”小竹想要让她脑袋清楚些,放弃这个风趣的动机。
“那你要不要跟着蜜斯我偷偷溜出去啊?”莫筱苒眯起眼睛,摸索的问道,“如果不去,你就在宫里等我回來。”
小竹点了点头,再一次不肯定的问道:“蜜斯,我们真的要走?”
眉梢微微挑起,莫筱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容,朝着那悄悄站立在六合之间,一身冰冷的男人走去,法度迟缓。
莫筱苒微微挑起眉梢,将夜里要穿的衣裳扔到床榻上,拍鼓掌,眉宇间竟是萧洒:“我想做名为百姓伸冤的捕快,专门在外替人昭雪!”
莫筱苒点点头:“当然,我可不想被人抓住。”
整天大朝晨起家洗漱,换衣去慈宁宫存候,然后回宫熬炼身材,吃午膳,以后便无聊地等候入夜,练练字,看看书,一觉睡到天明。
她忘不了在烟雨楼时,百姓们对她的推戴与感激,天底下无数冤案,若她能破解一些,是不是就会少量多被冤枉的好人了?
“可我们才刚回宫不久啊,”她如何就无聊了?“要不,去御花圃赏赏花?”
“哎……”莫筱苒趴在紫檀木的躺椅上,口中吐出一声声幽怨的感喟,一张脸愁成了一团,皱巴巴的,像个包子。
“蜜斯,奴婢看你就是前次出去玩疯了。”小竹一阵见血的说道:“这心收不回來,才整天想着出宫。”
“你也说了那是之前。”莫筱苒双手托住后脑勺,平躺在躺椅上,看着窗外的天空,“你看,那些鸟儿多安闲?能够自在的飞去它们想去的处所,我想要过的不是如许混吃等死的日子,我想出去,想获得自在。”
“得了,有甚么话我们出宫再说。”莫筱苒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谨慎翼翼的偷偷溜出凤栖宫,或许是这几日她沒甚么动静,凤栖宫外留守的禁卫军被撤走了一大半,只留下小猫两三只,莫筱苒翻墙而出,避弛禁卫军巡查的线路,朝着狗洞的方向小跑而去。
“那蜜斯想要做甚么?”小竹叉着腰,这也不可那也不可,她要干吗?
“多数是廖雪耍的手腕。”莫筱苒了然的轻笑一声:“不管了,只要他來的不是我们的凤栖宫,我管他去哪儿。”莫筱苒从软榻上起家,“你快去换衣服,我们筹办行动了。”
莫非不是如许吗?
“蜜斯,为甚么你总想出宫?”小竹问出了心底的迷惑,她是真不明白,皇宫里不好吗?天底下多少女子削尖了脑袋想要往宫里钻,可她的蜜斯呢?却恰好想要出去。
她想要过的糊口,是安闲的是自在的,既然能够重操旧业,她非论如何也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