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怔了怔,刚要出声,就被莫筱苒夺了话头去:“可四年前,她单身來到大理寺,却因为请不起状师,沦落风尘,现在,她重返而來,大人却又要因为被告不能参加不受理她的案子,大人,你莫非就不怕做梦梦到紫嫣爹娘的亡灵,來梦中找你吗?”
轩辕无伤慵懒的站在火线,挑起剑眉,看着莫筱苒薄弱、娇小的身躯伶仃在公堂当中,一字一字,慷慨激昂的为紫嫣直言不讳,她那双灿烂、果断的眼眸,那一身让他移不开眼的残暴光芒,似一轮红日。
头一次晓得,原來这个天下上另有如许的女子,可觉得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将本身置身于伤害当中,可觉得了一个身份卑贱的风尘女子,与大臣对簿公堂,每一个字,都埋没锋芒,将对方逼得退无可退。
莫筱苒的指责已经算是在表示他办事有事公允了,那名官员的神采一阵青一阵白,如果是平时,早就将莫筱苒这个口出大言的家伙拖下去打上二三十个板子再说,可现在,摄政王白墨就坐在他的面前,不言不语,他的这颗心哟,是忽上忽下的,很不安宁。
她脸上的赤色顷刻间退得一干二净,浑身的力量仿佛也被抽暇,还要将被告带來?她若回到故里,只怕就会被那些人给抓住关押了,要如何去将人带到皇城中來?
“恩?”官员应了一声,“莫大状另有何事?”
他一身煞气,玄色的夜行衣,衣诀在空中不住翻飞,四周的侍卫不敢等闲上前,只能将她包抄,挥动动手中的刀剑,诡计吓退对方。
“不是要被告吗?他们就在这里!”
莫筱苒神采不由得一沉,身侧的手臂紧了紧,胸口一团火,愈燃愈烈。
“你!”那名大臣气得脸红脖子粗,就沒见过这么大胆的草民。
“大人,”莫筱苒眼中一抹寒光一闪而逝,抱拳唤道。
“你是何人,竟敢善于公堂?”官员吓得跌坐在木椅上,哆颤抖嗦的,指着随浪出声问道。
“大人是主审,不必在乎本王的定见。”白墨迟缓启口,声音平平,仿佛沒筹算插手。
“啪!”惊堂木再次拍响。
随浪?
白墨放弃了去切磋他的身份,只是将此人的面貌记在了心上,从椅子上站起家來,朝那名官员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本王是來旁听的,大人还请上座,审案本王可不会。”
一双明丽的丹凤眼缓缓闭上,心潮,难平难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