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照我的话去做。”白青洛沒有多余的解释,他的女人受伤,莫非他还要听任蓝羽持续冒昧吗?五指微微一紧,眉梢冷峭,仿佛结了一层冰霜,“当年,我既能带着数万兵马击退他十万雄师,本日,我也能让他蓝羽,为他们的所作所为支出代价!”
白墨也跟着走进屋子,施礼后,与白青洛一左一右坐于下首的花梨木椅上,李泉仓猝奉茶,随后忙恭敬的退下,将殿门吱嘎一声合上,把全部御书房交予这叔侄三人。
白青洛扯了扯袖口,傲然一笑:“本王打的就是这个主张,蓝羽既然敢在暗中脱手,我东耀也不是软柿子。”
扔动手中的御笔,他仓猝起家,嘴角弯起一抹和顺的弧度:“皇叔终究回來了。”面上虽笑得如沐东风,可眼眸中,却毫无涓滴笑意,只要一片阴冷。
皇叔但是疯了?三国现在鼎足而立,比起蓝羽,东耀的兵力实在是过分亏弱,冒然出兵,只怕会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皇叔,会不会太莽撞了?”白子旭和缓了一下语气,柔声问道,诡计让白青洛放弃这个风趣的设法。
白子旭面上的笑容蓦地一僵,“皇叔,为何会俄然有此设法?”
“皇叔何需多礼?快快请起。”白子旭抬手在空中虚抬了一把,现在白青洛在朝堂权势根深蒂固,他那里敢当众获咎他?还不是将他看作佛祖,给供奉起來。
白青洛深幽的眼眸缓缓扫过白墨,嘴角扯出一抹嘲笑:“若连我的女人出事,我还要多般顾忌,那我还要这权倾天下來做甚么?”他从暗处走到明处,为的,只不过是想要给莫筱苒撑起一片天,曾经,他图的是天下,谋的是同一,可现在……
“不必担忧,”白青洛抿唇一笑,眼底有暗光涌动,“我此番回京,另有一事需求你帮衬。”
此时出兵蓝羽,绝对不是最好的机会,蓝羽国究竟做了甚么,竟能让皇叔气愤至此?竟不吝奏请皇兄请旨出兵?
雕栏玉砌的殿宇凹凸错落,被红墙包抄着,几株杏花树从红墙内冒出头來,雨水后,泥土含香,白青洛与白墨行过艾青石路,朝着御书房走去。
“皇叔,”白墨眉头悄悄一皱,“你究竟是为了东耀,还是为了……她?”
固然用了个请字,但他的口气,他的态度,却极其倔强!
白子旭心头咯吱一下,咬牙问道:“若朕不下旨……”
白青洛微微挑起眉梢,缓缓点了点头:“不错,我接到动静,蓝羽国兵士奥妙潜入边疆城镇,在城池中操纵百姓试药,数千名百姓在几日内,染上疾病,内脏全数腐臭致死,而蓝羽国也妄图将这类药投用到疆场上,他们狼子野心,皇上,本王请旨,出兵蓝羽国,你觉得如何?”
“随浪。”白青洛沉声一唤,随浪闻言当即从外疾步走了进來,跪地存候。
“是,”随浪当即点头,从他尾随莫筱苒分开皇城提及。
“皇叔为何俄然分开京师?但是出了甚么不测?”白子旭柔声问道,只是眼底的阴霾,倒是极其阴沉的。
即便是面对着一国帝王,白青洛的面上也丢脸到涓滴的恭敬与谦虚。
白青洛冷哼一声,将手中茶盏搁到一旁的矮几上,咚地一声碎响,可落在白子旭耳中,却如同惊雷,让贰心尖颤抖。
白子旭越听,神采更加阴沉,嘴角的笑也渐渐消逝,他千算万算沒有算到,皇叔竟会为了一个女子,擅离皇城,带领隐卫绞杀蓝羽国五千于众兵士,不但如此,仿佛还要为莫筱苒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