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廖克如此无用,白子旭是火从心起,他冷冷的看着白青洛,又看了看蒲伏在地的文武百官,顿时,竟有种孤家寡人的错觉,他才是皇上,他才是一国之君,为何他们拥戴的,竟会是白青洛?
说不清是绝望多一些,还是气愤多一些,白墨沙哑的嗓音带着丝丝颤抖,似诘责,又似呢喃。
“请皇高低旨。”白墨昔日旧部,一众武官纷繁跪地,扣请白子旭命令出兵。
“这……”
莫青也走了畴昔:“是啊,青王定不会让我等绝望的。”
莫青眉心一跳,咬牙道:“请皇高低旨。”
全部朝堂刷拉拉跪了三分之二的朝臣,独一的几个,就如同鹤立鸡群般,他们都是廖克部下的人,也能够说是白子旭倚重的大臣,但双拳难敌四手,局势已去啊。
白子旭脸上的笑容蓦地一僵,冷声反问道:“皇叔可知战役一旦打响,需求多少银两供应?”
白子旭紧握着拳头,眸工夫冷得能拧出水來,“既然你等意义已绝,朕无需多说,李泉。”
“诸位大可放心,本王必将踏破蓝羽的国土,将它囊入我东耀的版图以内。”五指腾空握紧,白青洛说得尤其自傲。
白青洛轻哼一声,随即,目光缓缓扫过礼部尚书,后者打了个寒噤,顶住压力,神采惨白的走出行列:“启禀皇上,国库存银只三百二十五万两,的确没法供兵马耗损。”
“青王!”廖克目睹白子旭弹压不下局面,立即将炮灰对准白青洛,“你这是筹算强行逼迫皇高低旨吗?”
咬字极其清楚的诘责,让白墨身材微微一颤,紧贴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他终是叹了口气,定眼看向莫筱苒,看着她果断的目光,看着她倔强而又倨傲的身躯,心闷闷的,果然……果然只要她,只要她才气与皇叔情意相通。
不但如此,连摄政王也同意青王的请命,可见此局势在必行!这帮朝臣都是有远见的,抽丝剥茧这么一阐发,那里还会不附和?
“无妨,”他优哉游哉的开口,眉梢微微一挑,视野扫过在场的文武百官:“本王这几年暗里游历,手中另有很多银两,也与很多处所商贾交好,如果两国开战,所需银两本王可筹办出來,无需诸位大臣担忧。”
“皇上但是忘了,本王曾经是做甚么的?论兵戈,本王敢认第二,那个敢认第一?”白青洛霸道的开口,当众拨了白子旭的面子,一身冷硬的气势,逼得白子旭面上讪讪的,好不难堪,却又实在拿他这位高权重的叔叔沒有体例。
白墨心尖微微一颤,她竟晓得?“你附和皇叔请旨出兵?附和这天下生灵涂炭?”
“皇叔,你如何看?”白子旭昨晚早就让人算出了国库的存银,想方设法要禁止白青洛开战的动机,笑得人比花娇,看向下首椅子上坐着的白青洛。
青王手握百万雄师,多年來,在东耀威名四博,本事绝非徒有浮名,他从未打过败仗,若能一举攻破蓝羽,对东耀绝对是功德一件!更何况,连军需也不消朝廷出,这等功德,皇上为何还踌躇不决?
被他冰冷的视野缓缓扫过的世人,无一不是满脸盗汗。
第二日凌晨,白雾将整座皇城覆盖着,几近达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白青洛身着一袭朝服,峻拔的身躯立在府外,朝逐月低声叮咛一句:“等她起了,记很多备些早膳,莫要让她饿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