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清风飞入包厢,双膝跪在地上。
他有些驰念雪儿做的莲子羹了。
夜凉如水,当清风赶回烟雨楼,白青洛正倚靠在窗台,膝盖上放着一把古琴,纤细的手指悄悄拨弄琴弦,文雅的琴声在包厢内绕梁不断,或高或低的音阶,串连成曼妙的调子,让人听得如痴如醉。
“恩。”白子旭将视野从牌子上移开,翻了廖雪的牌子,“去朝阳殿。”
“娘娘?”禁卫军惨白着一张脸,错愕的昂首,对上莫筱苒喷火的视野,他背脊一寒,只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噌地窜上头皮。
小竹摸了摸鼻尖,嘿嘿一笑:“还是蜜斯最好了。”
他手中的琴弦嗡的一声,竟差了一个音。
现在的皇后仅仅只挂着一个浮名,手中无实权,就连凤印也在雪贵妃的手中,这雪贵妃虽无皇后之名,却有皇后之实啊。
“现在你信赖了?”莫筱苒挑眉看着阿洛,柔声问道。
此乃后话。
只是……
“是!是奴婢瞎了眼,竟会误信了他的蜜语甘言,恳请皇后赐奴婢之罪。”阿洛摆脱小竹的手,直接跪倒在地,她爱的人叛变了她,为了活命,乃至不吝推她出去做挡箭牌,是她瞎了眼,哀莫大于心死,阿洛现在是真的生无可恋了。
莫筱苒倒也沒去打搅她的欢畅劲,说实话,这类事,她见过太多了,脚踏两只船的男人,被叛变后哭哭啼啼的女人。
“本宫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类毫无担负,毫无魄力的男人,來人啊,”莫筱苒朗声朝外一唤,立马有两名禁卫军跑了进來,“把此人给本宫叉出去,交由雪贵妃,奉告他,此人私通宫女,违背宫规,让雪贵妃发落。”
当夜,白子旭批阅完龙案上的奏折,便见李泉端着绿头牌从殿外走了进來,彻夜又到了要翻牌子侍寝的日子。
莫筱苒轻咳一声,命人将那名禁卫军唤了进來。
莫筱苒余光瞥见阁房中,躲藏在屏风后的阿洛微微颤抖的身影,眼眸中掠过一丝不忍,随后,两道利芒从眼中迸射而出,她平生最讨厌这类敢做不敢当的人!不但棍骗了女人的豪情,还想挥挥手,将本身给摘出去。
“你可知他与另一名宫女私通?”莫筱苒神采一冷,狠声诘责道。
李泉思考了一阵,才道:“传闻皇后今儿抓到了一名与宫女私通的禁卫军,已经交由贵妃娘娘遵循宫规措置了。”
清风怔了怔,缓慢昂首,然后迷惑的呢喃道:“主子不进宫?”
“是是是,的确是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