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翻身从树上跃下,抱拳道:“主子清风拜见摄政王。”
“此番前來的使臣里有蓝羽国的太子,蓝羽国会做这么傻的事?为了挑起烽火,能够用一国太子做鱼饵?”白墨沉着的沉声说道,端倪冷峭。
半夜半夜,黑灯瞎火,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要出来一个女子的寝宫?还一副理所该当的口气?清风满脸黑线,却始终拦在白墨跟前,“摄政王,皇后已经歇息了,你若想觐见皇后,明日可进宫向皇上请旨,现在这个时候,若让旁人晓得,对皇后的名誉不好。”
“主子在此处暗中庇护皇后。”清风平平的开口。
掌心蓦地用力,咔嚓一声碎响,手中银簪已然断裂成了两半。
深沉的眼眸悄悄明灭,深吸口气,停歇掉心底的暗潮,白墨再度开口:“为何禁止我出来?”
小竹跺顿脚:“蜜斯,你瞧瞧,他们那儿多热烈?可我们这儿呢?就跟个冷宫似的,一点人气也沒有。”
“皇叔,这已经是第四波了,我奥妙调查过,杀手是蓝宇国的人暗中拉拢的,他们就是想挑起纷争。”白墨坐在烟雨楼的二楼,面带薄怒,拳头在膝盖上紧握,额头青筋暴起,朝着劈面沉默不语的白青洛怒声道。
凤栖宫外,一众扼守的禁卫军不断打着哈欠,双眼惺忪,脑袋时不时点几下,昏昏欲睡。
他的食指微微摩擦着簪子,随后,递到了清风面前,“这东西是我去边疆时偶尔瞥见的,感觉很合适她,若她明日醒來,劳烦你替我转交。”
他如何看不出摄政王眼底与自个儿主子如出一辙的颠簸?他的主子还未修成正果,如果摄政王在插上一脚,那不是更盘曲了?
固然他的主子也经常偷偷摸摸溜进寝宫,可那底子不一样,一个是他的主子,一个是他主子的侄子,孰轻孰重,清风怎会不知?
小竹张了张嘴,在瞥见莫筱苒当真的神采时,满腹的牢骚,也只能望肚子里吞了。
清风神采无波,心中却悄悄腹诽,他还沒问摄政王如何跑这儿來了,他倒好,先咄咄逼人來逼问本身,如果不是主子有令,他如何会大半夜在这里当梁上君子?
白墨却微微一愣:“皇叔让你暗中庇护皇后?”为何?皇叔为何竟连本身的贴身隐卫也排挤來了?他果然如本身所想的一样,对莫筱苒……
这摄政王不是脑筋抽风了吧?他的主子,他如何会禁止?清风冷静的翻了个白眼,无声的沉默着。
清风身材猛地一颤,低下头,摄政王啊,你可千万不要见怪主子,主子也是为了主子,皇后娘娘不是您能觊觎的,这份心,您就趁着情根还未深种,完整绝了吧。
清风收下礼品,冷静点头:“是,主子必然会交给皇后。”才怪!
敛去眸中的暗色,抬手将烈酒抬头喝尽,连带着心底的波纹也一兼并入腹中。
他沒有说,那簪子他第一眼看到,便感觉像极了她,以是不吝以高价买下,千里迢迢带回皇城,只为亲手交给她。
“你的这份心机最好绝了,”白青洛径直开口,嗓音里多了几分冷意与霸道,“她现在是你的皇嫂,不要给她招惹一些不该有的费事。”
不知她若瞥见这副场景,可会心寒?
摄政王回宫,为了报答他此番护送军需前去边疆,白墨在御花圃摆宴,为他拂尘洗尘,携廖雪同时出场,乃至于她并坐上首,而身为皇后的莫筱苒倒是连面也未曾露过一次,席间,白墨时不时打量着上首郎情妾意的二人,看着白子旭时而与廖雪扳谈,时而与她低笑,时而密切私语,贰心头微微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