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天不刺激我会死是不是?”
“轰!”
“回府去吧,统统谨慎。”白青洛下了逐客令,白墨也未久留,抬步分开烟雨楼,朝着摄政王府走去。
“沒人敢这么做。”他霸道的说着,浑然天成的霸气让莫筱苒不觉皱了眉头,“白青洛,你究竟是甚么人?”
“我不要。”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薄唇微启,为了让她听得清楚,还特地一个字一个字分开來说,腔调略带调侃,神采略点戏谑。
“你这是在做甚么?”白青洛不知何时进了寝宫,一个纸团咕噜噜滚到他的马靴中间,眉梢轻浮,哈腰将纸团捡了起來,翻开一看,即便沉着如他,眸中也不觉掠过一丝惊诧,“你写的?”
话虽如此,可心底她却悄悄愤怒起了白青洛,此人就是天生來克她的。
他悄悄站在书桌外,她悄悄坐在书桌内,氛围突然间变得含混起來。
“过两日两国使臣会拜访京师,你身为皇后,届时应当也会列席。”他话锋一转,冷酷的说道,仿佛是在提示她。
她双手叉腰瞪着白青洛,“还给我。”
“呵,”他轻扯出一抹不易发觉的含笑,仿佛在她面前,他的笑的次数比前半生加起來还要多,总能放松下來,总能够放下假装,心底的心机悄悄转动,手臂一伸,手掌在她面前缓缓伸开:“送你的。”
“我明白了。”白墨恭敬的点头,对于白青洛,他自幼尊敬,这位皇叔,三岁能文,五岁能武,曾经权倾朝野,却因为父皇仙逝,隐居幕后,可白墨却晓得,他手中的权势非同平常,他承诺的事,必定会做到。
传家之宝?还要装裱起來?
她不知,白青洛身负内力,耳聪目明,这寝宫中又有一柄油灯,她粉红的面庞,早已被他看在了眼底。
心噗通噗通的跳着,混乱无章。
她是不是抽风了?不就是一双男人的手吗?用得着看得这么入迷?
如许的气势,如许的言语,如许鄙视天下的霸道,就算他奉告她,他是哪国的天子,她也绝对会信赖。
莫筱苒紧握着簪子,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嘴角勾起一抹轻笑,“感谢啊,我挺喜好的,话说回來,你的赏识程度还真不错。”起码他送的几样东西,除了那盒蜜糖外,都挺对她的胃口。
他是嫌本身的字不敷贻笑风雅的是不是?想让她被人嘲笑一辈子是不是?
沒有拆穿她的心虚,白青洛缓缓点头,这支簪子是他从上千件金饰中遴选出來的,朴素却带着淡淡的香气,款式繁复,天下间却仅此一件,一如她,初度相遇,她装疯卖傻,以痴傻的脸孔,利诱了天下人,谁知,埋没在那上面的,倒是让他也为之失神,为之重视的风华?
莫筱苒失神的看着,也不知是在看面前这双手,还是在看掌心那支簪子。
白墨眉心一凝,压下心底的丝丝痛苦,重视力也从莫筱苒身上转移开,“若轩辕真的在暗中想要挑起烽火,怎会俄然要与皇兄联婚?”
莫筱苒嘴角猛地一抽:“你拿我的字去做甚么?”
莫筱苒嘴角一抽,有些不太适应俄然倔强起來的白青洛,“好吧,我不问了。”再问下去谁晓得他还能冒出甚么话?
白青洛眸中的暖色迟缓了很多,嘴角漫上一抹清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