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筱苒眸光颤抖,只是握住这把与手枪无异的火枪,她体内的血液就在不断燃烧,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在毒枭窝里冲锋陷阵的光阴,五指一紧,她反手握住枪柄,行动熟络得那里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
高台之上,白子旭与太后一样也是一副目不转睛的模样,他们在等候着,等候着,她如何用这神兵利器射穿百米外的靶子。
“去……去看看靶子。”明溪马上回神,命侍从将靶子拿來,她决不信,这个皇后竟有如此神勇!
“请便。”明溪微微朝后退了半步,做了个请的姿式,世人屏住呼吸,翘首看向莫筱苒,不放过她的一举一动。
白子旭被她阴阳怪气的话一堵,眼眸顿时冷了几分,既然她冥顽不灵,他何需禁止?“來人,筹办靶子。”
“你真的有掌控?”白子旭轻扫了莫筱苒一眼,游移道。
信步从朝臣中走过,莫筱苒嘴角漫开一抹自傲的笑,仿佛她方才只是去做了一件微不敷道的小事般,不值一提。
世人瞠目结舌的看着她掌心拧成一个小团的碎布,再对比了一下她的凤袍,便见袖口有被扯破的浅浅陈迹。
行动充满了顾恤与和顺,似在抚摩着一件心头珍宝。
白子旭强自压下心底的骇浪,暖和的笑道:“朕甚是欢乐。”
难怪方才连皇上叫她,她也沒回应,原來是双耳被堵住了。
“皇后,你无碍吧?”明溪固然有轩辕太子的号令在身,却也不敢去猜若东耀皇后产生不测,那她的了局将是甚么。
便是早已对枪支熟谙的莫筱苒,在接受了开枪时的反打击力后,肩膀也有轻微的疼痛,不过她粉饰得极好,几近无人看出來罢了。
“皇后?”明溪见她迟迟沒有行动,古怪的唤了一声,难不成她事光临头却怕了?“若皇后想要忏悔也沒甚么干系,毕竟不是每一个女子都有这个胆量……”剩下的话消逝在唇齿,她错愕的看着这个女人弯下腰,将手枪拿起,乃至还悄悄抚了抚枪身。
当侍从踉跄着捧着靶子返回宴会现场,明溪第一个上前,却在瞥见靶子中心被贯穿的红心时,整小我完整呆了。
“打雷了吗?”
白墨呼吸一滞,略带责备的看向白子旭,皇兄竟真的承诺了。
从人群中传來发急声,他们交头接耳的朝着静肃立在宴会场中心的莫筱苒指指导点。
“皇结果然安然无恙?”白子旭阴冷的脸廓不由得缓了缓,视野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了一通,见她并无外伤,这才重新坐下,端起桌上烈酒,一仰而尽,停歇着心底的惶恐与错愕。
“本宫像是有事的模样吗?”莫筱苒不屑的轻哼一声。
明溪轻咬了一下嘴唇,缓缓点头:“既然皇后想要一试,天然是能够的,”随后,她看向白子旭,“皇上,请在一百米外筹办靶子。”
“皇结果然是艺高人胆小,”蓝天赐笑眯眯的开口,眉眼弯成两道弯月,似一只狐狸,“本太子佩服,佩服啊。”
“皇后?”白子旭推开护在跟前的李泉,面色阴沉,悄悄唤道。
埋没在禁卫军中的白青洛眼眸微微一闪,他若沒有看错,刚才她脸上的神采清楚是碰到老友的冲动,与记念,难不成她真的认得这火枪?可她十六年來从未踏出过丞相府半步,怎会熟谙?
多久了?
“快护驾!护驾!”李泉第一个回神,觉得产生了不测的变故,大声嚷嚷着,御花圃外听到声响的禁卫军簇拥而至,将文武百官与高台的皇亲国戚全数包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