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神采骤变,任谁被人如此诘责,都免不了心生肝火吧?她紧咬着牙关,红色面纱后的美丽面庞,已是一阵乌青,如果眼神能够杀人,莫筱苒早已死了无数次了。
目光从面色阴沉的白子旭身上转移开,看向明溪,“公主,可敢接下本宫的前提?”
这个女人,他老早就想经验她了!
这一刻,她身上披发着的绝对强势,竟如同太阳般,让人移不开眼,光芒万丈!
“诸位可另有别的甚么比试?有的话,大可趁现在提出來,本宫若坐了归去,可不会再次下台來与诸位比拼了。”
莫筱苒径直看向殿中的世人,那锋利如刀的目光挨个扫过在场诸人,视野所到之处,世人无疑不是退避其锋芒,不敢直视。
“哼,”明溪撇开首,冷冷的轻哼一声。
她从未想要和人对着干,可恰好,是这帮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给她尴尬!她莫筱苒从不惊骇任何应战,也不是甚么软柿子!
白子旭较着愣了一下,神采刷地黑如泼墨,抱着廖雪腰肢的手也突然一紧,看向莫筱苒的视野,冰冷入骨,毫无半分人气,这女人,那里是对帝王说话的态度?不卑不亢,在两国使臣面前公开提出如此大胆的前提,是常日里太放纵她了吗?
小竹在公开里重重松了口气,为莫筱苒直接竖起了拇指。
明溪定了定神,压下心底的惊骇,昂扬着头,开口道:“沒错!明溪想请教东耀国皇后的技艺。”
“是啊是啊,皇后不愧是一国之母。”
“现在都风行拼爹?”莫筱苒笑得娇媚,拨了拨鬓发,嘴角悄悄扯出一抹残暴的笑容來,毫不让步的对上这名威风凛冽的将军,涓滴不在乎他阴沉的神采,论气势,她可会输给他?“既然要比武,天然是要非论存亡的,本宫的命莫非在你眼中,就比不得一个公主?”
莫筱苒悠然一笑,“本宫像是疯了吗?”她每一个字都是出自心窝,绝对的沉着!“若你情愿,來人啊!拿纸笔來,本宫与明溪公主签下军令状!白纸黑字,即便我二人谁命丧此处,任何人不得借端挑起战事!”
……
“皇上,你的眼睛被甚么东西蒙住了?是本宫在混闹吗?战书是明溪公主发的,本宫只不过在上面加上本身的要求,有何不对?”莫筱苒眉宇间一片森冷,浑身透着一股能顶起一片天的豪气!
身材有刹时的生硬,这皇后,气势如何会如此可骇?
“恩?”莫筱苒对上明溪杀人般的视野,幽然一笑,“本宫脸上沒长花吧?公主但是被本宫倾国容颜给惊呆了?若不然,为何现在还未给本宫一个答复?本宫的时候格外金贵,公主如果嫌说话吃力,只需点头也可。”
明溪闻言,只能按捺住心头的火气,目光死死瞪着莫筱苒。
“如何,皇上也感觉本宫的要求过分火了吗?”莫筱苒锋利的视野直逼白子旭的眼底,即便现在她站鄙人方,他坐在上首,可单论气势,竟是不相高低!
“甚么前提?”明溪一怔,随即问道。
窃保私语声顿时在百官中响起,李泉看了看白子旭又看了看莫筱苒,一时不知该不该有所行动,白墨更是沉了眸子,她的断交,她的执意,埋没着的是绝对的自傲!
“那你是回绝了?”莫筱苒嘴角往上一扬,灿烂夺目的笑靥如花般绽放开來,“早说嘛,本宫在此为等公主答复,站得双腿发酸了,”弯下腰悄悄敲打了两下大腿,话里带着些许抱怨,“公主的命与本宫的命比拟,天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既然公主回绝,本宫也不好咄咄逼人不是?”话顿了顿,视野跃过明溪,她可沒有痛打落水狗的风俗,做人留一线,今后才好相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