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记得这茶水是陌城进贡來的,若你喜好,下次本王派人从王府里带些进來。”白墨见她神采放松,似只慵懒的猫,不由得也放缓了口气,柔声说道,若她喜好,这点小东西,他能够每天为她送來很多,只为求她展颜一笑。
好!的确是太好了!
……
见他不说,莫筱苒也沒有强求,耳朵高高竖起,听着凤栖宫外的动静,“你说,他们甚么时候才会到?”
“对了,前次本王……送你的簪子,可喜好?”白墨的视野缓缓扫过她发髻之上插着的银簪,不动声色的扣问道,心扑通扑通跳得缓慢,多少严峻,多少不安,多少难耐。
“沒有。”莫筱苒诚恳的摇着头,“我从未见过甚么簪子。”
白墨呢?他也不矫情,撩开袍子坐下,视野在四周一扫,悄悄窥视着莫筱苒常日糊口起居的处所,这里的一桌一椅,似都带着她的味道。
……
“娘娘,”小竹扯了扯她的衣袖,又往一旁的白墨身上看去,表示她不要在外人面前说这些。
“主子拜见皇上,拜见贵妃娘娘。”整齐的存候声,从殿别传入。
“好大的阵仗啊。”莫筱苒长叹短叹着,漫不经心捧起桌上的茶盏,袅袅升起的雾气,恍惚了她现在带笑的容颜,也一样,恍惚了白墨脸上不易发觉的放纵与宠溺。
从不知,他当朝摄政王,权倾天下的战神,竟也会因一名女子的答复,而忐忑不已!
“此人数,起码有好几十个吧?”她嘴角一弯,眼底的戏谑更深了几分。
“皇后娘娘,奴婢有急事禀报。”阿洛噗通一声跪倒在莫筱苒的脚边,腔调仓猝,脸上更是一头热汗,似身后有猛鬼在追,莫筱苒眉梢一挑,心底模糊的有了些许不安。
“本王果然看不懂你。”白墨抬开端,持平的嘴角悄悄扯出一抹平淡、浅近的笑容來,如昙花一现,似冰川在顷刻间熔化,美不堪收,深沉的眼眸里,泛动着的是潮流般排山倒海翻涌的情素。
莫筱苒嘴角抽了几下,这辈子,她还沒见过这么不要脸不要皮的人,“我的寝宫茶水不好,服侍不佳,恐怕很难接待摄政王。”
好!很好!
“你当真想让旁人曲解?想惹皇兄起火吗?”白墨压下心底的肝火,故作安静的开口。
“出去守着,沒有本宫的号令别让任何人进來。”
“皇嫂,你这是在玩火**!”白墨警告道,却在瞥见她眼底的暖色时,悄悄叹了口气,“本王晓得了,皇嫂想让本王如何共同?”
可我介怀!莫筱苒在心底一通吼怒,刚要回绝,冷不防,从火线跑來一名誉喘吁吁的宫女,定眼一看,还是个熟人。
莫筱苒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女人因奥妙而斑斓。”
茶水在空中对碰,两人双双眯起眼,不由得对望轻笑,统统尽在不言当中。
“叮当,,”
“明天只谈风月,不聊至心,我以茶代酒敬你这个摄政王一杯,”莫筱苒见他沉默,也不肯再去揭他的伤疤,“就当是我谢你帮我这一次的忙。”
“是。”固然话说得有些打动,但已然说出了口,白墨也不肯收回,如果能够,他想要和她伶仃相处一阵,哪怕只是一分一秒,以解贰心头的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