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传闻宁安然家阿谁不成器的侄女儿就在鸠尾山拜师学艺,我们来都来了,要不要去看看她,也算给宁安然一个面子。”
“进青楼也不如何,我们出去,不也只是为了喝酒?你不也说揽红倚翠的酒挺好喝的,要不回都城的时候捎上几坛,邀你的老友一起喝几杯。”
“好啊,我都听二哥的。”李延抿唇,像个孩子似的笑了起来。
一头乌黑富强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浓黑的剑眉下倒是一对颀长的桃花眼,桃花眼斜斜看人,带着昏黄的醉意,平白增加了几分靠近感。
李延那性子,活脱脱是个莽夫。能脱手毫不动口,该脱手时就必然要脱手,才不管别人挨不挨得住那硬邦邦的拳头。
李延本日穿了一身茶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系了条朱红白玉腰带,腰带上挂了一块白玉龙纹腰佩,气质文雅,气度逼人,看上去衣冠楚楚的,却让李晖蓦地打了个暗斗。
加上两人的端倪有几分相像,不知情的人都觉得他们是孪生兄弟。
那两人又不是长了三头六臂,到底有甚么都雅的!
那男人不知和春娘说了甚么,春娘先是瞪大眼睛,狠狠震惊了一下,再是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一大早的就来逛青楼,真是世风日下。”李延点头,很有痛心疾首的意味在其间。
幸亏李延重视力不在他身上,不然又该赏他一个拳头。
那楼比其他楼高出一截,也没甚么特别的处所,只是门匾上“揽红倚翠”几个字写得出色。看似歪歪扭扭,又非常萧洒,像是男人喝醉酒左拥右抱的模样,应了青楼的行当,真是形象活泼,活泼形象。
李晖耸肩,真是奇了怪了,李延如何就只在李洹跟前这么淮山听话呢?李洹是不是给李延灌了迷魂汤了……
宁绾感慨,世上最在乎本身面貌的人,多是女子,最在乎本身面貌的女子,多是要靠出售色相的女子,出售色相的女子,多是风尘女子。
“如玉哥哥,你可别瞎招惹,那但是宁国公的长孙女,算起来,也是我们的长辈了。”
宣国有端方,父母安在或者母安在或者父安在的,孩子的小字在孩子满周岁时取,父母若都不在了,则比及孩子行成人礼时再取。
李晖口中的如玉哥哥是当今圣上第四子,李延,字如玉。
“哎呀,二哥,我和你说话呢,你闻声了好歹吱一声。”李延不管李晖,扭头跟李洹说话。
就说上等房的雅间里,就有几个年青男人点了一桌子好酒菜。
揽红倚翠的门大开着,别看天儿还早,揽红倚翠已经有了客人。
李延跟着李洹看了半晌,也没从阿谁男人和春娘身上看出甚么来,可李洹还是眉眼含笑的看着。
令无数女子恋慕的鲜红薄唇这时却漾着让人目炫的笑容。
前面说话的男人是安平王次子,李晖,字光。
高台边上的角落里,站了两小我,一个是揽红倚翠的老、鸨春娘,另有一个穿戴华衣的男人,身材肥大,边幅浅显,毫无过人之处。
一男人一杯酒下肚,面色立马酡红,他呵呵笑道,
李洹和李耽误相都俊美,刀削似的五官,棱角清楚。
就像揽红倚翠常客说的一样――揽红倚翠的好,外人晓得不了,若想见地见地,大可备上银两,出来瞧一瞧,也好感受一下宣国青楼中人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