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般的娇笑一声连着一声,不间歇地在阁楼大厅甜腻腻地响起。
见轻语低眉敛眸的深思模样,凤九殊轻浮地笑说:“不会是在想我吧。”
珠帘相击的清脆声响起,一只白净如玉的手缓缓伸了出来,接着便暴露了那张清秀绝美的俏脸,右手端着一把精美新奇的铜制酒壶。
轻语睇了他一眼,忽而敛起眸,“好,那这一壶也不给你。”
轻语对于她的调笑早已习觉得常,神采不动地抬眸,“除了喝酒,你来我这里是不是另有别的事?”
轻语凝睇着凤九殊,她那一派懒惰不羁的风骚俏模样呀!又有谁晓得,是世人都错看了她,将埋没夺目光芒的珍珠错当鱼目了。
“哦,晓得是甚么人吗?”
晚风轻拂,夜空挂着灿烂如金的星子,亮闪闪,灿晶晶。
他悄悄叹了口气,倒有些幽怨的意味在内里,“我倒是想闲着来着,可我不谋事,事情恰好往我身上撞,前些日子救了一小我。”
轻语神采俄然变得凝重起来,“都城比来确切产生了一件大事,很多年青貌美的女人都被糟蹋了。”
“晓得是甚么人吗?他的秘闻清不清楚?”轻语有些担忧。
都城里一些驰名姓、轻功高的采花贼都已经被凤九殊送进了六扇门大牢。就连号称“采花之王”的小粉蝶也在前两个月败在了她手中,被捆得结健结实扔进了牢房。这丫的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采花贼?
凤九殊勾唇,萧洒利落地展开折扇,缓缓摇了摇,不羁一笑,“纨绔后辈么,呵,这有甚么,只要活得清闲安闲便是了,谁在乎那些。”
看他那漫不经心的模样,轻语轻蹙了眉。刚想劝说两句,可想到他就是那样的性子。当初不也是甚么都没问地救了她么,便没再说。
轻语倒是见怪不怪了,只是一双盈盈秋水微微嗔了他一眼。
“银发白衣?!”
轻语娇嗔道:“我的九公子哎,我说西域豪客来我这里拢共就留下两坛子好酒。我让小镜子去请你过来,你这一坛半都下去了,剩下的半坛总要让我接待下其他来这里帮衬的客人吧。”
“轻语美人,在想甚么呢?”
东风院二楼的一间屋子,安插得清爽高雅,房间里摆着两盆鲜艳的紫罗兰,文雅诱人的香气在屋子里缠绵环绕。
杯中酒的香气袅袅飘出,他低头悄悄嗅了嗅,嘴角勾起一抹浅含笑容,抬头一饮而尽,赞道:“公然好酒!”
“大爷,来奴家这里吧,奴家包管服侍的大爷欲仙欲死……”
她轻蹙了眉,听轻语缓缓道:“传闻那些女子是第二天被家里的丫环仆妇们发明赤身露体地躺在床上,神情痴聪慧呆,完整不晓得产生了甚么。”
“这很多天都未见你过来,在忙些甚么?若不是我让小镜子去给你传话说我这里有好酒,你恐怕也不会过来的吧。”
“我说的是两壶,你如何才给我拿了一壶酒?”
“呵,”轻语抿嘴娇笑一声,“说别人是纨绔后辈呢,你本身呢,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