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耿银河,漫冗长夜,是谁把酒临风,自斟自酌?苦衷翻了几遭,琵琶断了几弦,忍怨流年,黄了芭蕉,葬了樱桃。
移月拦住了她,“娘娘,此行怕是不当,”她细心的系着软银轻罗夹袄上的盘扣,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延禧宫那边早传出信来了,说太后风寒未愈,不见外人的,连阿琅长公主都挡在了外头。娘娘身子不比平常,最怕过了病气的。如果有话,让奴婢跑一趟就是了。”
她从未见过他如许的眼神,一怔之下便下认识的安抚一笑,“......没事的。”
还将来得及推拒,他已抽成分开,凤眸当中已是一片安静,若无其事。
皇甫觉似笑非笑的睨着他,眼底有清冷的光,“不敢给主子捉鱼,那便给主子杀人吧。”
皇甫觉似笑非笑的睇着她,长长的“哦”了一声。
蝉翼纱遮住了光,在他的脸上投下了淡淡剪影。隔着这般近,竟有些瞧不见他的脸,只内心仿佛感觉他清癯了很多。
她缓慢的后退了一步,神情奇特,悄悄说道:“皇上,臣妾是梅寻幽。家父与臣妾取名时,曾说‘踏雪寻梅好,曲径通幽处’。家父赐与的名,臣妾是不敢弃的。臣妾情愿做皇上的梅妃,也只愿做梅妃。”